又很快跳到初中,他慵懒的转着手中的笔,笔尾点在她的习题册上;
到了高中,他藏在港城家中的那幅画还有那句话;
再到大学,他们两个忙里偷聚度过的每个夜晚。
最后,是现在。
他在自己生日那天,向她求婚。
下面应明岑最先起哄,“快同意,快同意!”
她拿起话筒,想到什么,忽而问,“你得偿所愿了吗?”
周池妄微微抬头,浊白的光芒顺着他半张侧脸往下倾斜,沿着他流畅的脸颊线条,嗓音瓮沉,“今日是我得偿所愿。”
宋轻沉忽而捂住唇角,喜悦的酸涩往上翻涌,像浪潮,将她卷进去,往上推。
她伸出手指,摆在他面前,对他说,“好。”
手指上多了一圈冰凉的触感。
人群欢腾,鼓掌声铺天盖地,汹涌的音乐震耳欲聋。
酒杯,轰鸣,声声入耳,今晚有许多不眠之人喝的微醺。
而他在看她。
像暴徒在嗡杂中聆听最终判决,
在她澄澈眼眸中留下他最热烈的模样。
周池妄从小到大做过一件对事和一件错事。
对是他爱上了宋轻沉。
错是他在虔诚深沉的爱意中夹杂了原生渴望。
日日侵蚀,如坠深渊。
于今日得偿所愿,于未来永远热忱。
昏暗的房间内,周池妄抱紧失神的宋轻沉,亲吻她汗湿的后颈,腰上的力道一刻不停,却也问,“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宋轻沉头脑发昏,酸胀难耐的呜咽,脸颊撞上冰凉的窗沿,背脊还被按着,热浪淹没了她的理智,沙哑的答应他,“好。”
被男人用汗湿而线条分明的手臂抱起来,共同跌入柔软的床被。
就像跌入一场炽热煌煌的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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