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被他这句话唤醒了理智,林芜的眼神清明一瞬,又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答非所问:“哥,你相信我吗?”
问题的逻辑是颠倒的,他该问的是秦殊是否相信自己,或者这时候他能不能相信秦殊——然而他就是选择了这样一种逻辑混乱立场颠倒的方式问出来。
反正这个夜晚注定没什么理智,荒唐到底罢了。
就像他知道只要他谎称自己吃了药,展露出仅对方可见的强烈需求,秦殊就不可能拒绝他——有些狡猾,好在他也不需要把这个谎言坚持到底,秦殊的反应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秦殊还有所顾虑,那就由他先走出那九十九步,去拥抱他的爱人。
他知道秦殊听得懂。
秦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落在他身上,让他难以自制地情迷意乱,几乎错觉自己是真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否则怎么连心跳都鼓噪,烫得他呼吸发抖,像有什么情绪沸腾满盈,快要溢出来。
快要耐不住的时候他听到秦殊叹了口气,用一种清醒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十足温柔的语气回答他:“相信。”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伸手环住秦殊的肩膀贴近他,两条白生生的腿缠上他的腰,几乎要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语气却天真又诚恳:“……不是药。”
“不是药,我吃的是糖。”
他撑起身子去吻秦殊,递出舌尖荒唐的甜腻,像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却被轻轻拢住了颈侧,轻微的控制感让他的听觉在过速心跳里失真了一瞬,没能听清秦殊的下一句话。
“我知道。”
于是他向下坠去,陷进一个梦里,一个盈满橘子甜香的好梦。
一个同现实抵死缠绵,延及一生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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