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加压,屋中静得落针可闻,我能听到她脱下护士长的靴子时发出的细微响动和她隐忍的道歉声,再后来,就只剩下了护士长压抑不住的哭声。
我躺在床|上一动没动,又过了几秒,便感到旁边一沉,床似乎陷下去了一些,接着我便被从暖热窒闷的黑暗中给解救了出来。
新鲜充足的空气伴着久违的凉意扑面而来,我愣了愣,近乎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了起来。
“真是败给你了……”
拉比微微俯身,仔细地帮我拨开被汗水黏在了脸颊上的发丝,捋了捋,掖到了耳后,看上去相当的无奈,“都憋成这样了,怎么就不知道偷偷地出来透透气呢?”
“这不是你说的我还没醒吗……”
那边的护士长还在哭,其他的医务人员也都束手无策,只能围在她身边进行无意义的宽慰——在这种大环境下,我只能极小声极小声地和他叨叨。
怎么说呢,虽然现在好像的确是非常的不合时宜,但看在我这么配合你的份上,怎么都不知道表扬一下呢。
“怎么就……这么老实啊……”
“那是,我什么时候拆过你的台。”
我骄傲得一匹。
拉比却没再说话,只用袖子帮我简单地擦了擦额角和脸侧的汗。
“你也要去,是吗?”
我望着他,声音很小地问。
“……嗯。”
“不能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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