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又来了吗。”
拉比登时从那种担忧又无奈的状态中拔|出,条件反射地护住了我的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并不是严丝合缝地伏在我身上的,而更像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跪撑在我的上方,以自己的身体为盾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我。
而且最关键的是——中间还隔了层相·当·碍事的被子。
这怎么看都和我想象中的差了那么点距离啊……
在褪去了“眼中只有拉比”
这层初醒的滤镜后,智商和感官同时回笼,周遭的声音渐渐地流入了我的耳中。
虽然光线晦暗模糊,但我竟然迟钝到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且周围……还不止一个人。
等等,不止一个人……?
虽然我刚才哼哧的声音很小,拉比回答我的声音也不大,基本除了彼此,没人能听清……但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公开处刑啊。
“没事的,”
可能是把我脸上的空白当成了恐惧,拉比一边护着我,一边又重复了一遍,“不怕。”
我没怕,我就是……我就是难得地觉得有点羞耻。
但我并没能羞耻多久,因为下一秒,光影就蓦地在我眼前一闪,紧接着上方便传来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下意识地侧过头,就见有光从拉比的肩头滚落,掉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与此同时,屋中霎那陷入了一片漆黑。
所以刚才掉下来的……是壁灯吗。
“拉比?”
回忆起灯座的位置似乎有尖锐的部分,我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给突兀地扯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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