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说了一个“是”
:我是想我不上班也有工作,为什么要去上班呢?
最后,说好的夫妻店,位于公寓步行的咖啡馆,被一分为二——
一层是方糖的咖啡馆,抬头可以“不放弃做梦cafe”
的门头,摆着九张小圆桌和一张大长桌,吧台前放了高脚椅,陈列和摆设都符合当代文青审美。
二层是大风的联合办公室,墙上有他自己设计的logo,一个苦瓜脸蘑菇头不详性别的人头和排版凌乱的“不放弃做梦合作社”
,logo下面挂着一副拳套,怎么都感觉在无脑励志。
说真的,作为一个创业失败十几次的十几年老广告人,大风有预感,而且这种预感特别强烈,他还是需要靠高贵的甲方才能生存下去。
有个办公的地方也不错,何况还招到了几个颇有意思的年轻人,和年轻人在一起总是放松的。
大风帮方糖贴好了用花花绿绿的荧光笔写好的招聘启事,店里的男孩子要辞职,干了两个多月,说是加上家里给他每个月一万块的工作奖励,存了两万六,趁着自己半年的周末随心飞还没过期,要去穷游了,至少三个月。
这后一代出生的孩子,羡慕不来的潇洒啊。
他,以及他们,都是,20岁的不好好上学,20几岁的不去上班,30岁的在外面浪够了,也实现财务自由了。
“交管理费了啊!”
每个月的10号,是这座城市的都市丽人翘首以盼公司准时发薪水,而这里,他们需要给大风交下个月的管理费,每人500块。
今天除了正在香格里拉拍片的易镜,其他人都在,段至金抱着吉他在会客区胡乱地弹出一些音节来,说是在给某个当红歌手作曲,这里没人懂音乐,也就没去考究他的真实性,听他说自己是北漂了十年的音乐人,没说作品,也不奇怪,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被认识的。
三个小姑娘都在埋头做事,也不知道都在做什么。
“风哥,我的一千,连易……文思的。”
大风的手机传来“支付宝到账一千元”
的声音。
说话的是李万里,这个月一号才来的,刚十天,来过五天办公室,有时候她没来,有时候其他人没在,还没有和大家建立相处模式,保持着一种官方客气。
万里是合作社独立摄像易镜介绍来的,两人是大学校友,她导演系,他摄影系,进校之前在贴吧上认识。
“好的,他的咖啡你喝吗?”
500块钱除了做水电开销,每个人每个月可以免费喝楼下十杯咖啡。
“我先把我自己的喝完吧。”
万里说完又继续盯着自己空白的素描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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