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撞在二层树枝上,正悠悠飘落,闻衡抬手一弹,隔空打中蝶翅,那银蝶竟似翼下生风,被这股气劲托着又往上飘了一段,如同一只真正的蝴蝶,堪堪飞上了,本章评论发红包赔罪。
两周了,我还在感情戏的边缘来回试探,剧情毫无进展,摊成一块印度飞饼任凭抽打……醉酒范扬是真的不明白:选酒这么风雅有趣的事,怎么到了闻衡手里,就被他硬生生地玩成了抛绣球呢?看看薛青澜那个一无所知的样子!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说得出口?!
闻衡觉察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跟薛青澜一道坐回桌边,见伙计还在发愣,便轻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劳驾,替我们送酒上来。”
“是。”
伙计蓦然回神,躬身道,“客官稍候,这就来。”
满楼的客人跟着看了一回热闹,都颇有些不上不下之感——想为闻衡喝一声彩,可那银蝶到底没落进酒杯里,不算是拔得头筹;要叹一声以表遗憾,他又分明是故意令银蝶飞入同伴手中,人家玩得挺满意,用不着旁人惋惜。
薛青澜手握那枚小巧精致的银蝶,着实没想到闻衡的“低调”
是这样。
他明知此举引人注目,本不应当,可方才那一幕实在是瑰丽奇妙,教人永生难忘,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荒唐”
来。
闻衡见他发怔,故意打岔道:“别愣着了,你就是盯着它也看不出花儿来。
来,尝尝他家手艺如何。”
薛青澜却转脸问他:“这银蝶能带走吗?”
闻衡心中一动,答道:“要跟伙计说一声,想来不能白拿。”
薛青澜“嗯”
了一声,这才夹心尝了一口:“唔,不错。”
范扬忍无可忍,正欲开口,闻衡立刻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消停,接着薛青澜的话道:“甜么?再尝尝这个。”
范扬:“……”
窗外水波浩渺,风从湖上吹来,经行花丛,清凉中带着馥郁。
少顷酒水送到,二十年名酿自是甘醇无比,“荷花蕊”
尤其清香。
闻衡独自喝着茶,看他们二人对饮,偶尔给薛青澜夹两个果子让他过酒。
范扬慑于闻衡之威,不敢多说一句,只能漫谈些京城的风土人情,探讨武功招式。
如此悠闲惬意地过了一下午,待得金乌西坠,晚霞漫天,三人方尽兴归去。
等回到客栈,范扬眼看着闻衡扶着薛青澜进了房间。
他在走廊里等了半晌,想叫住闻衡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谁知竟好久不见人影。
范扬还当是出了什么事,走过去敲了敲门,唤道:“公子?”
脚步声渐近,闻衡出来开门:“作甚?”
范扬眼尖,越过他肩膀看见薛青澜坐在床沿上,心中陡然一沉,愕然道:“公子,你们——”
闻衡闪身出门,回手将房门关好,情知今日逃不过去,必然要对范扬有个交代,遂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有什么话去你那边说。”
范扬喝酒喝得有点上头,晕晕乎乎地领着他回屋,两人在桌边坐定。
范扬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忽然说:“世子,那年在逃亡路上的时候,属下就在想,阿雀要是您的亲兄弟就好了,这样往后两个人互相扶持,日子不至于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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