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楚云深判了无期徒刑,据祁寒的小道消息说,关楚云深的牢房里都是些真正穷凶极恶的犯人,像这样的公子哥怕是有罪受了。
于是白泽撤消了噩梦异能的一小半能量,保证让他天天做噩梦却又死不了,吊着他的命,让他生不如死。
楚云深入狱的那天,于兰终于入土为安。
白泽和祁寒拿着鲜花到她坟前祭奠时,祁寒忽然拿出一封信来,烧在了纸钱盆中。
这是于兰去世前给他的情书。
其实白泽想过,于兰之所以一次都没有来找过祁寒,一定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变丑的样子。
“今天,是我喜欢你的巫偶镇1小城刚下完一场雨,细腻的海风越过层层楼宇,带着微腥湿润的海洋气息来到这条破旧的街巷中。
整个世界像蒙了一层厚重的雾一样,路灯的光穿不透雾气,显得有些黯淡,加上月光惨淡,路上空无一人,衬得这巷子多了几分诡秘。
忽然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来人身量修长,发似鸦羽,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是个十分英俊的青年,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哪怕他现在神色慌张,跑得气喘吁吁,脏污的脚上拖沓着一只拖鞋。
“不要跟着我!
滚!”
青年一边跌跌撞撞往巷子里面跑,一边毫无章法的挥着手,就像是妄想赶跑什么缠着他的东西一样。
青年不知道的是,当他跑入巷子的一刹那,这里产生了空间折叠,某种引力把另一个空间吸引过来,接在了巷子的尽头。
青年跑到另一个空间后,这股力量瞬间消散,空间扭曲消失,两个空间的距离恢复原状。
他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空间了。
他跑得太急,完全没注意到街边的楼房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歇山顶的民居,屋脊上各有一泥土烧制而成的小兽。
青年闯入后,那些泥塑小兽忽然活了过来,纷纷将眼珠子转到他的方向。
街上的路灯也消失了,变成一盏盏悬挂在墙上的大红灯笼,灯罩中的火奴纷纷探出头来,发出“呲呲”
的声音。
一个阴森扭曲、像捏着嗓子的女声幽幽唱道:“猎物入局了——”
“好戏开场喽——”
青年惊恐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的女人翘着细长腿坐在半空中。
她穿着一件高领绸缎旗袍,月牙白的底子,上面绣着许多粉蓝的花朵,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粉,两腮胭脂红得妖异,唇若朱涂,两耳皆坠着大珍珠。
如果忽视掉她裸露的肢体上盘旋而上的一圈圈红色的细密针脚和青白肿胀的皮肤,说句风姿绰约也不为过。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缠着我!”
青年脸色慌张,浑身战栗着,说话间已退到墙边。
“你快离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他抄起地上一根废弃的木棍挡在身前,梗着脖子喊道。
女人的眼睛倏然变成了血红色,也不回答青年的问题,只是盯着他嘻嘻的笑着。
眨眼间移到青年面前,将油纸伞移到他的头上。
女人那张像化了入验妆的脸骤然凑到眼前,青年的心脏差点要爆炸。
被那双血红的眼睛凉津津的盯着,他顿时觉得头昏脑涨,就像魂魄快要被吸掉一般。
“居然是个善人,魂儿进不了奴家的眼……”
“那只好入噬魂骨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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