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从炼狱里爬出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委顿在地上喘的像是低咆的老狗。
“现在想说了吗?”
半个小时以后,叶无倾拿到了那只“录音笔”
,他好声好气地跟孙忠言请教录音笔的用法,怎么录、怎么播、怎么洗音,坐在那里彬彬有礼,勤奋、谦逊,就像大学里随处可见的优等生。
孙忠言却看他如同索命的厉鬼。
将录音笔里的声音听了两遍,又在网上找了一段曲瑞洲的采访视频,也细细听了两遍。
咔哒。
简陋的出租屋中,孙忠言突然打了个哆嗦,他啪地给叶无倾跪下了,右手抡圆了,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是我猪油蒙了心!
是我动了不该动得人!
但是我不想死啊!
你饶我一命,让我干什么都行!
求求你,求求你!”
啪啪啪连声,很快原本还算周正的一张脸,就肿成了猪头样。
不是他怂,孙忠言这些年也是见过一些人的,那种动不动就叫嚣着“信不信我弄死你”
的,反而只是在瞎咋呼。
但见了叶无倾一早醒来,乔一桥还迷迷糊糊的,就听小倾问他:“你知道曲瑞洲吗?”
他激灵一下醒过盹儿来,大眼睛看向小倾:“问他干嘛?这个人可讨厌了!”
叶无倾:“说说看?”
乔一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发现昨天还隐隐作痛的部位,今天就基本上全好了,下床试着走了两步,果然不是错觉,不由心情好了一咪咪:“那个曲瑞洲比我大几岁,一早进了娱乐圈,却总是不温不火。
后来我出道就圈了一大批粉,然后不知道是谁说我跟曲瑞洲长得有点像,曲瑞洲当天就发了一条阴阳怪气的微博,说什么某些人自重不要碰瓷啥啥啥的,还点赞了一个说我照着他整容的评论,被人骂了以后又说自己是被盗号、手滑。”
“你是不知道那个曲瑞洲有多戏精!”
乔一桥提起这人就犯恶心,“可能是尝到甜头了吧,毕竟因为怼我,他的粉丝都翻倍了。
后来怼上了瘾,偏偏从不光明正大,就含沙射影的恶心人。
其实我们俩一开始只是稍微有点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那种。
他偷偷跑去整容,越整越像,然后学我的打扮风格,甚至连走路姿态都向我靠拢……”
其实娱乐圈撞脸撞路线一点也不少见。
很多新人出道的时候,都顶过“小xx”
、“翻版xxx”
、“xxx接班人”
这样的称号。
反正就是蹭流量呗,干炒一个小透明,谁搭理你啊!
干脆碰瓷一个“大号”
,无论引来的是惊叹还是骂名,好歹先混个脸熟,让大号带你装逼带你飞。
等这些新人混出头来,巴不得赶紧把这些称号都去掉,毕竟谁都想做“xxx一世”
,而不是永远笼罩在别人的阴影下。
曲瑞洲却不一样。
他明明是个“前辈”
,就因为稍微有点像,乔一桥这后辈明明自力更生,根本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但他却主动朝乔一桥靠拢,完了再跟个受害人似的哭诉自己被碰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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