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挑挑眉,露出得意的微笑:“我没说错吧。”
程田配合着点头。
“那俩easygirl肯定没戏。”
托尼老师摆弄着小多肉,嘶了声,“不过处不成男女朋友,当个炮友也不是没可能,送上门的谁不要。”
程田曾经误入约炮现场,对“炮”
这个字十分敏感,一听就浑身难受:“下节课我怕坚持不了,先去沙发上坐会儿了。”
托尼:“你光坐着休息不好啊,做一套广播体操比什么都强,尤其是伸展运动……”
……程田被托尼拉着做了两遍广播体操后果然抖擞了精神,回到画室继续扮演醉酒的狄奥尼索斯。
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了八卦气息的缘故,程田总是忍不住去看课间去勾搭祁佑的那两个姑娘。
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个清纯一个甜美。
走在路上绝对是回头率极高的美女,为什么想不开要在大好的青春里去陪老男人……红裙美女见程田看着自己走神,忍不住抿嘴一笑,眨出一个电力十足的k。
程田傻了,欲盖弥彰地将眼睛转向天花板,一层淡粉色爬上了白嫩的脖颈。
chapter09远方的天幕暗了下来,霓虹未亮。
公路旁的法国梧桐不复绿叶蓬勃,光秃秃的枝桠在黯淡的天光中伸展出萧索手势,试图掬住穿行在城市上方的冷冽寒风。
不知不觉间,冬天来了。
金属外壳将寒风阻挡在外,车内空调温度给得很足,程田坐了没几分钟,额前已有出汗的迹象。
“热?”
祁佑道。
“还好。”
说是这样说,程田还是拉开了棉服拉链。
祁佑眼风落在了程田身上,只一秒,又转回前方,抬手将空调调低几度。
没有镜片的阻挡,他瞳中直指人心的凌厉感便显露出来,同时又含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熏软醉意。
很奇怪,也很勾人。
程田却感到脊背发凉——他被绑走的那个夜晚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祁佑,一场围殴恐吓的始作俑者。
昏黄空阔的房间,一角是被揍到半死的自己,一角是专注玩打火机的男人,不可把控,丧心病狂。
“那什么,你看得清吗?”
程田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祁佑嗯了声:“我视力正常,眼镜装逼用的。”
程田:“……很成功。”
祁佑低笑:“谢谢。”
程田在心里为祁佑的脸皮厚度比了个6。
祁佑把着方向盘,一手曲起搭在车窗上,小拇指摩挲着嘴唇,放松而惬意:“你今天扮演的是酒神?”
“嗯。”
“酒神为什么要拿葡萄?”
“葡萄酒。”
程田不假思索地道,“传说狄奥尼索斯是葡萄酒的发现者。
酒神文化在欧洲的文化体系中的重要一环,很多古典绘画和雕塑都有葡萄酒的痕迹。
在某些特定的主题中,古希腊神话中的神灵会手持酒罐或者葡萄藤,狄奥尼索斯拿葡萄串儿的设定也很常见。”
祁佑略有意外:“研究过?”
“没有,老师在课上随口讲的……”
程田撇开话题,“你不是中午下的课吗,路过?”
“不是,我没走。”
祁佑抬起食指敲敲方向盘,“一直待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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