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衍沉默不语,林盛不由在一旁劝慰道:“陛下吃点东西吧!
若是因此伤了身子,皇后娘娘醒来后见到也不会开心的……”
见宋衍恍若没听见这话似的,林盛也沉默了,这话他每天都要说上几十遍,即便不顶用。
见到主子如此,他也不知该如何了,似乎他的作用也就是在一旁说这些废话了,此时他都想去替皇后娘娘来受伤了,也免得像如今这般煎熬。
还在发怔间,便见有个小宫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息还未喘匀,便急不可待的说道:“回……回禀陛下,有……有人来揭皇榜了!”
来人是个身高七尺的男儿,穿着一身白袍,干净的纤尘不染,头上簪着一只木簪,半张脸都遮着银制的面具,周身透着清冷的气息,神秘又出尘,且看上去身手十分利落,一看便知年岁不大。
宫中的老太医看着那男子,心底都不由得泛起了疑狐,背着个药箱,周围都是药草的香气,就敢说自己是个行家了?行医最是讲究资历,这般年少又不经世事,看着也就像是才到弱冠之年,如此就敢揭皇榜来解毒了?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男子却不惧众人的目光,一双眸子里满是沉静,只是说自己有办法来解毒,请求为皇后娘娘来诊脉。
众太医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任由他去请了脉。
他又询问了一番症状后,便说了几样毒药的成分,众太医一时都不由得有些惊讶,只觉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一时都不由得对他有些另眼相待。
他洋洋洒洒的写出了几味药,众太医见并无不妥,这才吩咐人安排了下去,后又安排了宫人进行试药,见没有异常这才给顾沅服了下。
服侍顾沅本是春桃的分内事,可如今有宋衍在一旁,就没有春桃什么事儿了,凡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她只得日日守在殿门口,和林盛等人作伴。
春桃见此,心底竟有些于心不忍,几次她想冲进屋内,却还是忍了住。
顾沅醒来时,只觉得四肢百骸是异常的酸痛,胸口处更向是被贴上了滚烫的烙铁是的,又痛又麻,她浑身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喉咙干的仿佛要裂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唤春桃来为她倒上一杯水,可还不待顾沅发出声音,一抬眼便见宋衍守在床边,即便闭着眼眸,那眉头都还是紧紧皱在一起。
一看到宋衍,吓得顾沅登时便闭上了眼睛。
她脑子里一时思绪万千,看他这样子面色还有些不大好,憔悴又有几分颓废,连一向利落整齐的须发都有显得有些凌乱,她还是宋衍却未曾留意到顾沅的心绪,他急忙吩咐宫人找来了太医,又是一番诊治,最终确定顾沅没有大碍后,方才放下心来。
宫侍都被屏退在殿外,一时殿内只有宋衍和顾沅两人。
宋衍看着榻上还有几分虚弱的顾沅,一时脑中千言万语已都化成了无声,回到旧日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见宋衍一直在痴痴的盯着自己瞧,顾沅有些不自在,她声音中带着几分柔弱道:“臣妾有……有些头晕,想歇下了。”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可谁知宋衍却像未曾听懂这话似的,反而面上带着几分柔情说道:“朕在这里陪着阿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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