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夺来之食,何喜之有?这江山本就不是他许伯容的。
许伯容眉头蹙起,他只道夜深,要越执早些休息,越执有些奇怪,又是一杯酒入喉,这才道:“太子早年为权,为何如今反而生了退意。”
这是他猜的。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许伯容原也是个心怀抱负的人,然而心有千结,反而使人眼界不再如以往般敞亮。
如今许伯容既然拥有了他想要的,就不该被拘束着,这些话越执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在此时此刻说了出来。
只是越执能猜透许伯容的心结却无法点透。
“早些年听说先帝很亲近首辅大人,可后来却因为一些小事而日渐生疏,越执以为这是有小人作祟,害的一个忠臣不得不告老还乡……”
许伯容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却也点头。
“只是前些日子又听说大人去了北都宁家……”
欲盖弥彰他这话已经说的直接,许伯容不过浅浅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所想。
能布如此大局的先帝本就不是平庸之辈,他宠幸的朝臣亦是城府颇深,可让老首辅退出朝廷的却是十六道奏章。
一告首辅私置府邸。
二告首辅勾结朝臣。
三告首辅私收贿赂。
十七告首辅为臣无礼。
这十七章字字诛心,然而将首辅送回老家的却是莫问因果许多事终究是善恶有报,姜家算不得什么忠烈满门的大家,若要论起一个忠字,甚至抵不上百年邢家。
只是邢家早年只谈初心,对朝堂政事向来忌讳莫深。
“姜公子,这茶,凉了。”
老人虽是烛尽之年,精气神依旧好得很,眼下这盘棋下的正是精彩之处,老人突然这般言语倒叫姜柳居有些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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