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的视线从画的背后挪出来,还没来得及打量辞禹的反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抵在柱子上,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捂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是——唇上柔软的,带点湿润的触感。
沈惟安曾经这样形容亲吻的感觉——像在亲果冻。
她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看到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她的手掌握紧又松开,脑海一片空白。
她想过辞禹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反应,但绝没有想过他会……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她感到自己的手背和脸上都被溅上了雨水,凉凉的,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间。
她分不清时间的流逝,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
辞禹离开她的唇,顺手抽过她捏在手里的宣纸。
沈惟安眨了眨眼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说:“乏味无趣。”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冷漠地转过身离开,她又懵了。
辞禹第一次说谎是七岁那年,父母还健在,他因为顽皮打坏母亲喜爱的一只花瓶,然后骗了自家哥哥给自己背锅。
第二次就是这一回。
他在转过身时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心里的欣喜就像是快要溢满一样,每一步都走的畅快无比。
而许久才反应过来的沈惟安,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里,气得想挠墙,她认为自己应该扬手一巴掌甩过去的。
沈惟安回去不甘心地思考了一夜,总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来得及甩上一巴掌,好歹骂两句泄泄愤吧!
于是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辞禹的书房,他正站在书架旁找书,近来阴雨连绵,昨天的雨下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淅淅沥沥的在外头下着。
屋内朦朦胧胧的,连那个笔挺站在的身影都朦胧了起来。
在沈惟安还没有走进来时,辞禹听这闷重的脚步声便知道这货是打算兴师问罪了,他丝毫不忧心,依旧闲闲然地抽过其中一本,翻看起来,连拿反了都没有发现。
“辞禹!
你——”
这个王八蛋!
凭什么亲我?!
居然还说什么乏味无趣,我呸!
口嫌体直的家伙,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辞禹合上书背到身后,微微倾身垂眼看只说了话头就顿住的人,“我什么?”
沈惟安动了动嘴唇,明明心里有一堆话要骂,结果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了,她有点着急,然而一着急,就更说不出来了。
辞禹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一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吻上去。
沈惟安这回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猛地推开他,“你——”
不等她多说一个字,他松开方才拿在手里的书,腾出另一只手,双手揽紧她的腰,将她抵在书架上,低头继续吻上去。
沈惟安明显被吓到了,呼吸一滞,僵在原地。
很快她开始挣扎,他腾出两只手将她作乱的两只手拽到下面,用一只手抓住这两只细白的小手背在她身后,撬开她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
沈惟安本想咬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下巴,迫使她微仰起头微张着嘴,承接他愈加热烈的吻。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书架咯吱咯吱地晃了晃,屋内的书啪嗒啪嗒掉了几本,还伴着阵阵娇媚的嘤咛声。
这个漫长且热烈的吻结束时,沈惟安就是想甩辞禹一巴掌也没有力气了,倒在他身上喘息。
辞禹抱着趴在自己身上娇软馨香的人,埋在她颈窝间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接着打横抱起她往外走,身后的书架慢慢挪好位置,掉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升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惟安在他把自己放在躺椅上时回过神来,很是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襟,“你、你不要乱来。”
“你紧张什么?”
辞禹慢慢靠近她,把她的两只手抓在一起举过她的头顶。
沈惟安看着眼前这一张渐渐放大,稍显冷漠的脸,想吼出来的话又哽在嘴边死活说不出来。
辞禹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二话不说又吻了上去。
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这次的吻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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