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怀第二胎变得特别感性,不时就要见以前的姐妹,见不着就会哭,这让肃王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又没有办法,所以他很欢迎以宁她们常到府上去玩儿,自己没事也跑出去,给她们腾地方。
梧桐有着身孕不敢多喝,几个人围着火盆,说说笑笑,等着下雪。
等待雪终于落下,几人相拥站在廊下,看着雪花纷纷洒洒地落下,梧桐道:“真想再看天歌少爷舞一回剑,我再怎么练,也舞不出少爷那份潇洒。”
梧桐家的老大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奶声奶气的问:“娘,什么是潇洒?”
以宁笑着拉过他的手说:“潇洒呀,就像眼前这雪花,他们从天上飘下来,任凭风把他们送到哪里,就在哪里落下,聚在一起是美丽的景色,但是太阳一出来,又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不到一点痕迹。”
萧瑞笑说:“不行不行,娘不能潇洒,娘要是找不到了,我和爹爹肯定伤心坏了。
嫂嫂,你帮我把娘抓住了啊。”
以宁笑说:“好,我帮你把她抓得牢牢的。”
梧桐道:“瑞儿,怎么如此没规矩。”
萧瑞立马掩口道:“瑞儿忘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能叫嫂嫂。”
以宁把萧瑞搂在怀里,笑着问:“我教你没有人的时候叫我什么来着?”
萧瑞笑说:“姐姐。”
“对喽!”
几个人都笑了,梧桐只是无奈的摇头。
萧瑮从铁器厂出来,上马就要回家,看着满天的雪花,他突然无比思念以宁,回头问方佺:“夫人早上说要出门,是去哪儿了?”
方佺回道:“肃王府。”
“去接。”
萧瑮说完打马在前,没一会儿就到了肃王府门前,以宁几个人正好出来,萧瑮走上前去,以宁问道:“特意来接我的?”
萧瑮一边帮以宁系好狐裘衣,一边说:“下雪了。”
“嗯。”
“回家喝酒去?”
“好啊。”
萧瑮把以宁抱上马,自己随后上去,在以宁耳边问:“玩的开心吗?”
“开心。”
“想我没有?”
“想了。”
“想我什么?”
以宁低头笑笑:“想你…别再吃那种药了。”
萧瑮也笑:“想自己生一个了?”
“嗯。”
“好,那今儿就不喝药,喝四季春。”
以宁纠正他:“是四季有春!”
“都一样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以宁笑着小声嘀咕:“千金难买少年时。”
萧瑮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扬了扬马鞭说:“好,爷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老当益壮,不减当年!”
“下流!”
“爷就是下流又好色,怎么地,哈哈哈哈哈。”
正是:骏上斗口唇,凉风却撩人。
西苑几多深,美人似忘魂。
花瘦迎风雨,柳弱略胜春。
半榻有清风,明月已东升。
疏竹影萧萧,玉人香沉沉。
风月本无边,云雨醉欢颜。
愁当不复愁,苦海无尽头。
喜亦不复喜,日又上东楼。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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