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背脊一寒,连忙惶恐跪地。
他今日会带懿和帝出宫,确实是早有布局。
只因昱王好手段,不着痕迹就放了风声出来,如今朝堂上下,个个都以为是他劫了杜崇幼子。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皇上听了一次两次还不以为意,但十次二十次以后难免对他心生怀疑,当他真是劫了杜崇幼子,要将首富家产全部收入囊中。
虽然他确实有此打算,但最终,劫得杜崇幼子那人却分明是昱王。
昱王一招贼喊捉贼使得妙极,景王一连几日都在圣前灰头土脸。
丞相骆忱是他岳丈,向他献计道:“殿下不妨将计就计。
如今既然朝堂上的人都以为是殿下得了杜崇之子,那想来杜崇也必定当真。
殿下不如就使个空城计,要挟杜崇为您所用,好好给昱王设一局,一举将他重创,反败为胜。”
“何解?”
“昱王手中既有真正的杜崇幼子,那便早晚会与杜崇摊牌。
殿下不如先下手为强,收买杜崇,里应为合,趁着昱王的人找上杜崇时,将皇上带过去亲眼看一看,皇上心中自然就会明白,那一千万两黄金究竟落入了谁的口袋里。”
为了让一切不露痕迹,他与骆忱又筹谋再三,要杜崇将见面的地点选在碧海潮生。
只因这里是懿和帝每每出宫时惯来的地方,最是不露痕迹。
没想千算万算,到头来却忽然冒出个慕长歌!
慕长歌的出现,表面上像是大大助了他一臂之力,将昱王打击得更惨。
但实际上,慕长歌非但没有帮到他,反而她的出现,才是今日最大的败笔!
只因,慕长歌的出现让一切显得太过刻意,以懿和帝的心性,从那些半遮半掩的端倪里他自己揣测到的他才会深信不疑,像这种太过直白的,反而令他生疑。
他必定要怀疑今日是他与慕长歌合谋算计了昱王!
但此时,懿和帝却是无意过多追究一般,淡淡道:“起来吧。”
景王皱眉。
他这个父皇,心中越是怀疑,面上越是不动声色。
心思微转,景王心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把慕长歌拉下来做垫背,才好将自己撇干净了。
“父皇,儿臣日前得知一事,是有关长宁郡主的……”
懿和帝看向他。
景王道:“郡主她……易了容。”
……碧海潮生内发生的事,“苍术,等等!”
,让杜崇冒险亲自去见郡主?”
“想是里头的东西极为重要,万万不能落入旁人手中吧。”
望叔揣测道。
“这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爷真正的意图却并不在此。”
“那在何处?”
苍术道:“您试想,若是这东西经了中间人传递,郡主未曾亲自与杜崇见面,便是心中对爷有所牵挂,她也无从问起。
否则问谁?问个传递的中间人吗?但若是郡主亲自与杜崇见上面了,心中若果真有爷,便会忍不住向杜崇问起爷的近况……爷这是想要郡主心疼他呢。”
望叔闻言,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地看向苍术:“王爷他,他竟然会……卖惨?”
太震惊了!
想他是看着主子长大的,那人是什么心志?自小就是坚如磐石,无坚不摧。
万万没想到,他,他竟然也会有卖惨这一日!
——望叔觉得简直颠覆了自己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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