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嗯了一声,是不是淋一会儿雨,清醒了,该回去了?安娜又向前走了一会儿,直到雨点大起来,在街上积了水,刮来的风有了寒意,才停下脚步。
那辆一直跟在后面的福特车悄悄驶过去,戴宗山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有人过来接过伞。
一行人才离开了。
戴宗山觉得,发了酒疯,以后可以正常起来。
安娜也是这么想的。
借酒说出平时不能说出的话,自己心里也轻松一些。
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
那晚她们同床,安娜发现,对他的热情也消失了。
前几天在这床上,她还为江云柚吃过无名醋。
那时刚完事后,男人倒在她身边,很是心满意足。
她说:“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给什么说法?”
男人揽住她,“自从有了你,我看过别人一眼吗?”
“我只要看到你和她有染,我就离开!”
“只你一个,我就招呼不了。
两个,我还过什么日子,自找不痛快。”
她一本正经地扳过男人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你有没有觉得江云柚其实更配你?”
他突然吻了一下她的唇,阻止她说下去,“你真当真了?”
“我不信你没有想过齐人之福。”
“有些事,永远不要去想。”
男人说。
“为什么?”
“会成真的。
当初对你也是从慢慢想开始的。
想多了,就会变成必发生,变成执念。”
“可她想了。”
“那你就应该阻止我想,而不是诱导我去想。”
“如果心里想了,别人是阻止不了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我们这样就很好。
弱水三千,有你这一瓢就够了。”
“你就没遗憾吗?”
“没有你我才遗憾。”
现在安娜觉得,一切都是孽债。
她明显感觉自己变了,以前烦他,是不爱,他引不起自己的兴趣。
现在,内心有点冷,疲倦了,隔着安伊一张含冤的脸,与他亲热,她觉得罪过。
顾言卿的话像咒语一样,在她身上发生作用了。
两年,她想用两年还清他的一切,该离开了。
他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安娜竟也拜了送子观音,适时让自己怀孕吧,自己做好了准备。
单号,她隔三差五又若无其事地睡到客房。
怕引起戴宗山的误会,安娜就特意加晚班,很晚才回家,回来太晚了,不忍打扰他休息,到客房凑合一晚;离心“你其他的钱,有时间要换一下,告诉一声陶伯就好。”
这是两人都要决定两年后分道扬镳了么?安娜点点头,没说话。
人果然都过不了心里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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