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一愣,微微眯起了眼,手下的力道没有分毫放松。
玉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属于你的玉微早就已经死了。”
她说的是真话,委托者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里,过往不可追,失去的终究无法再挽回。
假定所有条件不改变,即使推翻一切重来,错了一次,便还会再错绯闻影后(二十三)送走了肖寻歆,玉微最近没有任何通告要赶,网上的腥风血雨她又一概不管,一时之间竟是闲了下来,日日呆在家里发呆走神。
那日之后,沈承虽是经常早早就回来,但却是一直一言不发,他不说话,玉微自然也不会搭理他,当天就从主卧搬回了客房。
沈承只是皱眉看着她,并没有出言阻止。
两个人之间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相互影响却又各自独立,端看谁先认输。
是夜,两个人已经分居将近两个月。
凌晨一点四十四,沈承疲倦地靠在床边,嘴里漫不经心地刁着一根烟,缭绕的烟雾遮掩了他眼底的神色,明明灭灭的点点红星闪烁,又一股烟雾缭缭升起。
他抬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星红顷刻间熄灭,烟灰缸里数不清的烟头密密麻麻。
玉微……他已经快要记不清自己有多久夜里无法入睡。
他理不清心间的思绪,像是打了结的线团,纷乱不堪。
又是一夜未睡,沈承整理好自己匆匆下了楼,出门前,他下意识地往楼上望去。
没有人。
门关上的瞬间,玉微出现在二楼的扶梯旁,双手抚着护栏,清清浅浅地笑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嘉彦的电话。
沈承以为她不敢的。
其实她从来都敢。
张姨站在楼下,询问道:“太太,要用早饭吗?”
玉微挂掉电话,心情愉悦地道:“不用了,张姨,今天和明天给你放个假,你回去好好陪陪自己的孙子吧。”
玉微目送着张姨出门,才施施然转身下楼。
宋嘉彦很准时,他来的时候恰好下午一点整。
他如初见般,上身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眉目精致如画,气质温和儒雅。
玉微一手支着下颚,问:“赶通告才回来?”
宋嘉彦坐在沙发上:“嗯。”
玉微启开一瓶红酒,猩红的酒液滑进杯肚,悠悠荡荡地转悠了一个圈才稳稳地停在杯底。
酒杯杯肚很宽,红酒的醇香逐渐凝聚,愈发浓郁。
她端起一杯酒递给宋嘉彦,酒液的血红透过杯身映衬在她白皙如玉的手指上,似指腹染血,艳色更甚。
宋嘉彦没有伸手去接,定定地看着玉微,她素颜朝天,黛眉微挑,穿着一条飘逸的白色长裙,不盈一握的腰间绑着一根松松垮垮的流苏腰带,越发衬得她腰细如柳。
玉微摇晃着杯中的酒,猩红的酒液碰撞,醇香飘散,她轻轻笑了笑:“嘉彦不喝吗?”
她的目的他应该很清楚,和聪明人打交道最不用费心思的就是不用怕他不懂你的意思。
一个女人请一个男人来家里喝酒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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