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奏瑟了,倒不因先皇责骂,只因乐声会透露出心底的思绪情感,而他恰恰是最不能情绪外露的人。
可有时萧楚屹思念顾遥成狂,心痛难解,就又奏起了瑟。
随着琴声把情丝流入暗夜,方能度过无眠的夜晚。
萧楚屹和着琴声开口,低沉深幽,蛊惑人心:这一生我等得好长,从懵懂少年到孤独的王这一世我爱的好伤,任你把剑插进我胸膛我的战马飞踏为你平天下你的琴弦拨动伴我啸天涯愿为你舍江山为你卸铠甲愿牵你的手陪你到青丝变白发孤傲的背影掩不住紧锁的眉芳香的一吻止不住风干的泪不羁的岁月诉不完思念如水自问来时路走不尽爱的轮回赏漫天落花如你笑颜相随滴血含笑看着你恋着你爱着你我命中注定的新娘萧楚屹唱的凄凉哀转,动人心弦。
人人如同经历了惊心动魄,至死不渝,又难有善果的爱情。
心情十分沉重,却感动至极,不少女子都落下泪来。
而后殿的顾遥愣愣地站着,眼里心里只有萧楚屹一人。
他死死盯着男人,那人唱一字他的心就痛一分,已是鼻眼发酸。
顾遥知道男人爱过他,他却不知萧楚屹直到现在还爱他。
爱的这般深沉,这般让他动容。
他拼命抑制住翻涌的情绪,才忍住冲动,没有冲进萧楚屹怀中。
一曲毕,萧楚屹睁眼,双眸沉静如水,丝毫没有刚刚奏瑟时的凄哀。
他站起身来,威仪凌厉,看向面色难看至极的夏渠,勾了勾嘴角,“使者觉得如何?”
夏渠已是咬牙切齿,一拱手,“陛下精通乐理,我等佩服。”
说完就坐回位上,低头喝闷酒,一整晚再没说过一句话。
萧楚屹坐回龙椅,庄重威仪,凌厉强硬,再没有人敢说一句不合礼仪之语。
顾遥在后殿看了男人许久,方转身回未央宫。
可他这一路都六神无主,仿佛把魂拉在了萧楚屹那。
顾遥回到寝殿里还是怔怔的,耳边响起男人的歌声,伸手抚上胸口。
那里跳的飞快,心里涨的满满,又酸又甜。
半晌,顾遥起身去了望湘楼,坐在那里弹奏焦尾琴。
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这样心才能稍稍安定下来。
不知弹了交心(2)顾遥闭眼贴上微凉的薄唇,心跳的厉害,又试探的碰了碰唇瓣,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他握紧萧楚屹的领子,进退两难。
萧楚屹却突然窜进他口中,伸手扶住顾遥的腰,另一手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疯狂的攻城掠池。
除却萧楚屹被下药那日,这是两人分别至今的第一个吻,他们都情难自控,吻的难舍难分。
等萧楚屹终于肯放开顾遥,顾遥只能头抵着男人的肩膀喘气,已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萧楚屹搂着他不说话,眸色暗沉,丝毫看不出心绪。
神色清明两分,顾遥笑了笑,轻声说,“爷喜欢我刚刚唱的那歌吗?我很喜欢爷奏的那首曲,我竟不知道你是会奏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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