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宝红着眼眶,连忙摇了摇头。
这件事有些棘手,本来就是他刻意“包庇”
,默许了杨初宝带着这些符,让张嗣晨将事情压下,没想到还是传到了嫉恶如仇的逆炎耳中,二十四峰这两位素来爱管闲事,顾谋思忖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便按律处罚吧。”
“门规乱套了“这就是我常同你说的那位,相貌有些相似的少宗,你见了,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沧墨长老适时贴到他耳边,用只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这一提醒,逆炎长老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时心中震惊有余,也忘了起疑心,不由自主地对他点了点头:像,像。
顾谋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无非是护短求情,便率先开口:“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杨初宝念其初犯,会从轻处理。”
“敢问陈仙君,当如何处理?”
玉书白道。
“……”
他这直戳了当一问,顾谋反倒说不出口了。
“咳咳,自然是按照门规,罚一百戒尺,以正门风。”
沧墨长老道。
“谁说的?”
逆炎长老瞪了他一下。
谁知,玉书白非但没有作罢,反而笑容更冷,直直望向顾谋,语气不容商量:“无论是一百戒尺,还是褫夺结业书,杨初宝都不应承受。”
他这话一出,全场静默了片刻,若无人按着,逆炎长老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
“学生说,杨初宝不应领罚。”
玉书白重复了一遍。
连顾谋都有些傻眼,学业册夺不得,打也打不得,就算他能多少袒护一下杨初宝,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吧?!
“其一,此符乃神水宫所制,并非寻常诡道符篆,使用者可包括寻常百姓,无需修炼邪道,五年前开始便列入了三界可控范围,只是天府之阁门规森严,学生尚能理解,也愿意按照门规认罚。
其二,这些符纸是我交予他防身使用的,他寝舍里的符纸也是我放的,若是要罚,也该罚学生。”
玉书白一字一句道,金声玉振之明亮。
顾谋瞬间冷了脸:“玉书白!”
逆炎长老道:“后生狂妄!
你以为你是谁?本峰主告诉你,这一百戒尺已是最大的让步,你想包庇同乡?没得商量!”
“峰主息怒!
我领罚,我领罚。”
杨初宝泪眼涟涟道,戒尺虽惧,却惧不过褫夺结业书。
逆炎长老哼了一声,司罚弟子托着半人高的戒尺走上前来,作势要行罚,谁知抬起戒尺的瞬间,便被玉书白一掌击开,他力道用的不重,却让司罚弟子生生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谁敢打他?”
玉书白面若冰霜,牢牢地挡在杨初宝面前,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玉书白,你要做什么!”
这个画面让顾谋一股怒火从中升起,眼熟得有些残忍。
当年在鄞州城的寺庙,将叶寻良死死护在身后,不许任何人靠近,竟和眼前的画面重叠了。
此刻却是完全颠倒,“叶寻良”
护着另一个陌生人,以一种随时进攻的姿态对着他,警惕又冰冷。
“恕学生无礼,实在是初宝自小体弱,恐经不起这一百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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