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樾盯着唐翎的眼睛:“她说得?皇姐信她?”
唐翎迎着他的目光而上:“非也,是我的人查的,并非她为自己开脱说的。
因此还望你不要对她心有芥蒂,她以往过得比你好不了多少,你们更该感同身受、守望相助才是。”
唐樾移开自己的目光,轻轻叹了一口气:“皇姐做善事做惯了吗?是不是这宫中哪个身世凄惨、命运多舛的皇姐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怜悯?我本以为皇姐之所以待我那样好,是因为我在皇姐心中有所不同,现在看来,倒是也没什么不同。”
他说得轻飘飘,醋味倒是不小。
唐翎立即道:“不是,你是不同的,梁迢也是不同的,你们在我心里都很不同。”
唐樾抬起目光:“只我们俩?”
唐翎点头:“你们俩最不同。”
她这话显然不是很能让人信服,唐樾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她:“那临昭小王爷呢?”
唐翎一愣:“他……自然也不同。”
“安阳公主呢?”
唐翎:“……”
唐樾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这才说了两个人,两个人在皇姐心中都很是不同。
只要是同皇姐好的,谁在皇姐心中不是特别的?都特别了,就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他几番话下来,左一个“不同”
,右一个“特别”
,像是绕口令一般,几乎要把唐翎绕晕。
唐翎在一团乱麻之中唯一找到的头绪便是,因为梁迢的到来,因为她对梁迢态度的不同,这孩子大概是有了些危机意识,或者换句话讲,吃醋了。
于是她快刀斩乱麻,握住唐樾的手道:“阿樾,你何须跟旁人相比。
我对你寄予的厚望,若你说感受不到,我是不信的。
不要让莫须有的误会让你对他人产生不应该的偏见。
你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多照顾下梁迢,你总能做到的,对不对?”
唐樾看着她笑了起来,笑容中含着些无奈:“皇姐真会打太极,说什么都能绕到自己的目的上来。
你开口的事情,我当然,总是能做到的。”
纸鸢自从柳妃禁了足,没人来找茬,唐翎的日子似乎变得有些悠闲了起来。
她复了学,去国子监的,一众皇子公主们对他很是喜欢。
他为人亲和,可能是因为年岁比阎渡川大些,没有那些棱角,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在加上肚子圆圆的,看着又有了些憨态可爱。
不过这些时日没来,唐翎发现连安阳这样往日在课上不怎么敢说话的人都变得活泛了起来,左接一句话右接一句话,虽说说得总是不大对,可王祭酒却也总是笑眯眯地替她掩饰过去。
安阳小声,身子前倾,对着唐翎道:“我近来好喜欢新来的王祭酒,他看着像是郑美人宫中嬷嬷养得那只胖胖的猫……我可真想那只猫。”
郑美人是安阳的生母,不过安阳自小被养在唐妃膝下,因而对唐妃也不是很亲近,对郑美人也不是很亲近,反倒是对宫中的嬷嬷们亲近一些。
唐翎有些出神,就听得安阳定定看着她问道:“皇姐不喜欢新来的王祭酒吗?”
唐翎陡然惊醒般:“喜欢,喜欢,没什么不喜欢的。”
心中想得却是上次阎渡川邀约,自己人没去还没有回话,似乎是有些不大好。
她神思有些飘忽,感觉自己总归是欠了个人情一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