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办公室里,杨逸涛衣着笔挺坐在姚局面前,递上一份弥峥抑郁症的确诊单,以及近三年来弥峥抑郁症的诊断记录。
“这三年多她一直在生病?”
盛宁楞了一下,回忆起这三年来弥峥在电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笑容,始终无法相信:“可她这三年看起来很健康洋溢啊?”
“我们这行,现在做的事情,基本上要到年底甚至49盛宁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低头顶着屋顶灯光沉默许久。
掌心刺痛还提醒着他弥峥之前在山以寒家明显的意识模糊刺伤他的事实。
他缓缓将掌心摊在膝盖上。
垂下眼却又想起山以寒低着圆圆的脑袋认真为他包裹伤口,冰凉细密的发丝掠过他的胳膊,不等他抬另一只手去抓,对方自己倒是将头发拨到耳后,回过头冲他红着脸笑。
苍天啊。
盛宁摊在椅子里仰起头一手捂着脸哀嚎:“为什么脑残不算是残疾”
拿上冲锋衣外套,又跑出去了。
家中楼下门铃大作。
“妈我不上班,让我再睡会儿。”
山以寒梦了一晚的弥峥死前十秒钟,直到凌晨才沉沉睡稳了些。
然而楼下音量不减。
半晌山以寒翻了个身,抖抖索索抓了件加绒外套罩在睡衣上,戴上眼镜用最快的速度低头从楼上冲下。
打开门禁屏幕看到是最不想见到的人,立刻按下通话键:“你是来逮捕我的吗?”
重感冒下的声音,自带一种可揉捏的奶里奶气。
“我不是——”
戴着墨镜的盛宁耳朵贴在大门整个人像是要黏住不放,正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突然被旁边的扩音器吼了一嗓子,吓了一个激灵。
“我家里没人——”
山以寒靠着门咳嗽了几声,侧脸对着门外。
“没人?”
盛宁贴着门问:“那你是什么?”
“没人招待你。”
山以寒声音病恹恹,连说话的力度也少了七分。
“——那个,其实你爸找我来的。”
盛宁拿出了片警哄小孩开门(只是因为家中老人摔倒报警,而唯一可以开门的是三岁小孩)的耐心,努力将手里的塑料袋揉了揉发出声音:“让我给你送东西!”
半晌,门锁啪嗒响。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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