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在哪儿自习?总也看不见你回宿舍。”
“我在三教。”
“不去综合楼?”
“三教人少。”
徐墨涠应和着,一件薄外套让他脱了三分钟,这时拿在手里来回叠。
宣羿打量他,看他终于叠不下去,开始脱袜子。
“有什么可藏的,你有的我都有。”
徐墨涠单脚半躬着的身子险些摔倒。
来不及回话,宣羿已经走了。
他视线的余韵里只留下一双趿在拖鞋里的形状漂亮又男人味十足的脚。
这天起,洗澡成了徐墨涠甜蜜的烦恼。
一进澡堂,他的眼俨然成了x光,多少人和水蒸汽也别想挡住他。
宣羿被他揪出过两回,两回都是在他刚穿好内裤的时候。
宣羿似乎天生不懂什么是尴尬,走过来特意挑个相邻的柜子,一边闲聊一边若无其事地脱衣服。
徐墨涠偷偷瞟过几眼,宣羿的下半身总是处于半兴奋状态,弄得他裤裆里那根也忍不住想立正。
“好看么?”
一次宣羿冷不丁凑上前,徐墨涠给他吓得一屏气,此地无银地回了句:“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
“我问你这个。”
宣羿往前顶顶胯。
徐墨涠脸一热,才留意到他腰侧的纹身,是副拉开一半的弓。
“怎么没有箭?”
“离弦了。”
徐墨涠没懂这话的意思,某天下课逮着空再问他时,他笑笑说:“没什么深意,纹着玩的。”
徐墨涠还想说句什么,被打断了:“请你吃饭去么?”
难不成是约会?徐墨涠问:“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宣羿看一眼手机,站起身,“抽根烟去。”
综合楼每双数楼层有个支出去的天台,露天的,不少学生趁着课间休息去那儿吞云吐雾。
宣羿刚出教室门,徐墨涠也起身了。
他不抽烟,但总感觉宣羿刚才的话应该这么听:陪我抽根烟去。
果然,宣羿看见他,嘴角在一层淡白色里吊了吊。
徐墨涠走近些,周五最后一节课,宣羿如常坐到徐墨涠后排,整堂课也没听,一直塞着耳塞趴在桌上。
休息时徐墨涠问他听什么,他把耳机摘下一只,朝徐墨涠抬抬手。
徐墨涠伸手去接,没够着,宣羿非要亲手塞进他耳朵里。
他左右顾盼了几眼,心里惦记的全是宣羿刚划过他耳畔的凉涔涔的指尖。
等再看回宣羿,宣羿又把眼闭上了。
徐墨涠半回过身,探脖低着头,以一个并不舒服的姿势认真捕捉耳中陌生的旋律,宣羿忽然睁开眼说:“坐我旁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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