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对赵菲菲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恨她的任性,让自己痛失最爱,他也恨自己的任性,所以最后选择放过。
所有的残局,今后的政路,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意义。
陵市的传说里,那一晚,赵家的敌对帮派一晚上惨遭血洗,残忍地耸人听闻,没有人说过是谁动的手,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是那个一晚上痛失所爱,地狱成魔的人。
赵卿卿知道消息后,吓得晕了过去,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哭了三天,三天后毅然决然地披上了嫁衣。
那是他最后的亲人了,他怎么会舍得再牺牲她成全自己的政路。
赵卿卿红肿着眼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给他,她的嗓音都已经无比沙哑,她对他说:“爸,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就这一句话,让他这三天里周身可怕的杀气一瞬间卸下。
他这几天,玩儿命似地报复,不计后果。
他自己是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命了,可是他还有一个女儿啊,他们之后的路,还要走啊。
这个刚强骄傲的男人“曾鼓起勇气去靠近,却因害怕失去而放弃”
这个故事不长,可也不短。
每一个字吐出来都自带重量,沉沉地压在沈几许的心上。
她听完后足足呆滞了半晌,她唏嘘,她惊叹,她悲痛,她敬佩。
早上惊吓后的魂儿才刚刚回来,此刻再次神游体外,这次的程度远比早上更甚。
一盏刚续的新茶凉透了,她才稍稍回过神。
上一辈的故事用现在的话来说,也是足够玛丽苏的。
从她记事起,她便一直以为赵家只有卿卿阿姨一个女儿。
她奶奶总说卿卿阿姨命苦,原来不止单单嫁入滕家,芳华早逝这个事情。
沈承淮终于放下那本茶道,对沈几许说:“小许,你跟钱朝关系那么近,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大概明白自家爷爷和赵爷爷的意思,只是……他们怕是高看自己了。
“爷爷,赵爷爷……如果有什么要我做的,你们尽管说!
只是……你们怕是误会了,我跟钱朝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况且,这件事情,他也并没有想让我知道。”
她最后的这半句话轻飘飘地出来,只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她心上。
怅然的同时,又有着一丝无奈,她也要开始试着慢慢放下了吧……赵鸣声的表情有一些惊讶,“你们不是……?”
他上次在医院明明看到他们躺在一起的。
沈几许摇摇头,努力藏住她的苦笑,“不是,我们就是初中同学,比普通稍微熟那么一些的朋友。”
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施然,脸上控制不住露出了一丝苦涩,“就稍微熟那么一点,我都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就更别提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沈承淮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解,明明上次见他俩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啊,怎么突然……就是很普通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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