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作假?”
苏眠眸子亮了亮,“这么说,乐坊之内,余音袅袅的琴音,是他徒弟弹的。”
苏眠双手交错握在胸前,一脸神往,“真想去见见那位未曾露面的琴师,切磋琴艺,亦或者,能够拜师学艺,都挺好!”
“切磋琴艺可以,拜师学艺就罢了。”
柳白连忙劝阻,他喊苏眠师父,辈分已经够小了,若是苏眠拜那位琴师为师,他岂不是要喊对方师爷爷,不妥,不妥。
“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收我为徒呢。”
苏眠白了柳白一眼,挑了挑眉又问,“还有什么大事,你一并说了,我承受得起。”
“这件事,你还真不一定承受得起!”
柳白双手握着茶盏,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苏眠不至于太生气。
苏眠爱好不多,是个琴痴,从小到大收集的名琴,不下百把。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常常念叨着,一把名曰[风华]的古琴,听闻此琴已有百年,乃是萧国名匠李。
大。
师穷其一生所造。
风华古琴,美名远扬,却无人知晓去处,然而……就在陆子期被投入狱的变天了变天了昭历二十四年,春,昭和帝驾崩,传位三皇子萧言瑜。
消息传到苏府的时候,苏眠正在水塘边喂鱼,她打翻了装满鱼食的青玉瓷碗,蹲在水塘边,久久未动。
“管家,你这是开玩笑的吧。”
半响,苏眠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软绵绵,有气无力。
“哎哟,大小姐啊,这消息已经传遍京师的大街小巷,小人哪敢跟您开这种玩笑。”
管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又道:“将军在宫里头忙得抽不开身,特地差小人过来传话,提醒小姐这些时日好好呆在府里,千万别出门。”
“哪里还用他提醒?”
苏眠一脸惶恐。
萧言瑜如今成了皇上,她哪里还敢出门。
摆手示意管家退下,苏眠自个儿坐在水塘边惆怅。
这一边惆怅,一边想起了往日时分的诸多‘荒唐事’。
小时候,萧言瑜长得胖,胖墩一样的胖,又喜欢穿绿衣,远远望去,活生生一个圆滚滚的矮冬瓜,苏眠喊他‘矮冬瓜’喊了好些年,直到他身子抽条,长成了高瘦的俏公子,这称号才作罢。
再后来,他们同在宫里的学堂读书,萧言瑜抢过苏眠的冰糖葫芦、桂花糖,苏眠不甘示弱,骗萧言瑜戳马蜂窝,害他被蜇成了猪头。
从小到大,苏眠和萧言瑜打过无数次架,就在前两天,萧言瑜破坏苏眠的拜师计划,还被苏眠放狗咬伤了手腕。
“前几天,我还给萧言瑜送了一车杉木,让他留着做灵牌用。”
苏眠声音哆哆嗦嗦,哭丧着脸,呜咽出声,“这哪里是给萧言瑜做灵牌,是给我自个儿做灵牌啊。”
苏眠揉着发酸的眼眶,起身回了闺房,她原想着睡一觉过去,一切等她爹回来再说。
可躺在床上战战兢兢半日,愣是神志清醒,一点也没睡着。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苏府一切正常,只苏眠抱着他爹的脖子,哭声动人,“爹啊,我们该怎么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