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封秋白身后闪了出来,布衣素服,面容精致,算得上气质出尘的一位公子,只是有封秋白此等珠玉在前,就让人觉得逊色了许多。
他一一行礼,裴若源微微皱眉,他虽然觉得此人面善,可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不过既然是封秋白引荐的人,自是不可怠慢,于是正要打声招呼,却猛然间听到邝远大声道,“是你!”
“是你……”
与此同时,顾逸尘也低呼一声。
两个人异口同声,也算是种缘分。
这回倒是连封秋白都有些兴味,他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前几日在街上我们二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因此起了些误会,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说。”
顾逸尘向封秋白解释道。
邝远张口欲言,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顾逸尘并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隐去自己故意报假名这事不提罢了。
“哦,”
封秋白轻轻点了点头,看向顾逸尘道,“既然你二人认识,便干脆住到一起。”
“谢小公爷体恤,不过邝公子身份尊贵,草民不变叨扰,只让小人和奴仆住一间即可。
今日多谢小公爷据理力争,不然在下就要打道回府了。”
顾逸尘粲然一笑,到比邝远之前见到的成熟大方许多,仿若两个人一样。
“怎么回事?”
裴若源问封秋白。
封秋白顿了顿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和考官争执了几句。”
“您也太谦虚了,小公爷。”
顾逸尘苦笑道,“在下可是连累你差点成绩作废的。”
封秋白看了顾逸尘一眼,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裴若源还要开口询问,封秋白便说了起来,“顾逸尘写的文章在我之上,可是却犯了忌讳。
几个考官为了成绩争执起来,要选我写的文章为头名,他的不合格。
我说如若他的名次在我之下,我将退出考试。”
考试还有一场,如果封秋白退出,必定引发轩然大波,可是如果选顾逸尘的的文章为头名,策论卷子是会上报给朝廷的,由吏部礼部共同编卷成册,呈送给康正帝,头名的文章自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康正帝看到一篇说他居安不知危的卷子被选为头名,他的脸色必定不好看,如若是旁的也就算了,偏偏是在他最忌讳的军权上置喙,肯定不会那么轻轻放下。
如此想来,也肯定不会给考官们什么好果子吃,虽然太初的考官拔擢和朝堂没有关系,但是大家却都明白明哲保身的意思,在康正帝的眼睛里揉沙子无异于自断前途。
“那后来如何?”
裴若源不知道这其中的弯绕,但他知道封秋白越是话少,事情越是麻烦。
“还是多亏了小公爷和蓝公,蓝公说文无词藻只算中上,但是立意深刻,行文犀利,让人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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