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感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后腰,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一刻活跃了起来,细微的触碰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人兴奋到颤抖。
……那一刹那,祁远仿佛看见绚烂的烟火在不知处绽放,耀眼夺目。
“远儿……”
陶安然的声音轻如一声叹,丝丝缠在祁远心尖上,他耳边有个只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振聋发聩。
——这辈子,就是他了。
——容不下别人了。
——啊。
可他拢共只活了不到十八年,一辈子这仨字不必说出口就知道有失沉稳,于是他把山盟海誓对着自己发了一遍,然后开始四平八稳地低着头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冲动的结果就是消耗了房间里大半盒纸巾。
陶安然望着垃圾桶里满当当的一堆纸团,羞耻心忽然爆炸了。
他沉默地看了会儿“案发现场”
,郁闷地把自己摔在了软乎乎的床铺上,裹个被子不说话了。
这一晚,食髓知味的两人都没睡踏实。
不踏实的原因是祁远睡到一半忽然醒来,觉得这样很不对劲——为什么要分开两张床睡?于是充分发挥主观能行动性,把自己横了过去。
大半夜,大佬挨了学霸一顿揍,然后如愿以偿地蹭了男朋友的单人床,美滋滋睡了一宿。
全国大多数风景名胜古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郊区。
澜山寺也不例外。
所幸有大巴直达,在旅游集散中心买张票就行。
胡谦和李浩挤进人堆里去买车票,陶安然和祁远坐在前面广场的花坛边上看孩子——人太多,他们四个缺乏带娃经验的生怕把陶安心小朋友给弄丢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实在是多虑了。
因为陶安心本人比他们更怕自己丢,出门时候强行背了一根牵引绳,把绳子那头交给了她哥,还在头上戴了个能发光的发卡。
祁远垂眼打量着陶安心头上的鹿角,“啧”
了声,感慨道:“通过交叉对比,说明你们家的另类基因在你爸这边。”
陶安然:“嗯?”
祁远笑了下,手欠地摸了摸陶安心的发卡,“曹晓飞真的很正常。”
陶安然扫他一眼,脚尖踢了下他家妹妹带灯的运动鞋,“你远哥说你脑子不好。”
她远哥:“……”
陶安心仰起头,嘴里还裹着根棒棒糖,“我都听见了,远哥明明是夸我。”
陶安然叹口气,“缺心眼。”
“远哥,待会儿爬山要走不动了你能背我……”
她慢悠悠吞了要溢出来的口水,把棒棒糖酸甜的滋味咽了下去。
祁远:“背你上山?”
“不是,”
陶安心一摆手,“不背我,背我哥。
以前我们去爬山就他嫌累,每次都在山脚下看包。
我爸说,他体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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