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无虞急着上茅房。
“你把腰带脱下。”
戚书望欲言又止,但又想看章无虞想做什么,就照做。
章无虞量着腰带的长度,自言自语道:“腰带承受不住男人的体重,女人应该没问题,你把另一头绑在屋脊上,我顺着腰带往下爬,虽然长度不够,剩下的跳下就是了。”
她正这么打算,忽的看见邻居走出个人,忙喊着:“大婶。”
隔壁大神一抬头,黑暗中只看见一男一女站在屋顶上,男的看不清面容,但是袍子松松垮垮的贴在身上,胸膛半露半是遮掩。
“罪过罪过,戚寡妇,你夜间偷男人就算了,叫我干什么。”
章无虞哭笑不得,“大婶,我没偷男人,你快来我家帮个忙。”
大婶捂着眼睛,“没偷男人你手里还拿着男人的腰带。”
章无虞眉头一跳,下意识把腰带一丢,等看腰带飘下楼后才懊恼。
隔壁大神快步走进屋子里,不一会连屋内灯都熄了。
顶多再挨一炷香,章无虞忍着肚中坠意无奈的想,到最后实在不行,也只能扯开嗓门喊一通。
“若是戚镜在这里,他会如何?”
“若是镜哥在这里,虽然下不去,但他会将所穿衣服给我御寒,他对我一向关怀备至。”
章无虞正愁着怎么下去,随口一答,却听得耳边的声音犹如清风划过。
“他给你衣物避寒,我可舍命救你。”
身侧人影一晃,眼看着人直挺挺的跳下屋顶,章无虞的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双手扑着要去抓,声音破碎,惊骇至极。
“书望!”
戚书望跃下的身影以及最后那句话重重的敲打在章无虞心头上,令她震颤不已。
章无虞眼巴巴的看着戚书望跳向杨桃树,只听得树枝相撞摇摆不定,随后戚书望摔下杨桃树。
“书望!”
戚苏望轻巧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稳稳站起,身上面颊多处被树枝划出细小伤口,听见章无虞的呼唤,他仰头爽朗一笑,清澈的眼眸里全是笑意。
明明此人此时衣衫凌乱,却不见狼狈,当视线对上时,章无虞的心却毫无预兆的被某种力道敲了下,感觉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章无虞下了云梯,无虞捂着发热的脸匆匆离开,此时她并不是急着上茅房,只不过要掩饰脸红的真正原因。
。
……还未等章无虞启程去渝州,陈世贤提前到了宜阳城。
衙役来报时,戚书望只道了声知道了,就让衙役将人迎到后堂去,他处理好公务后才前去。
如今陈世贤已经不是无虞出宫的衣物,避免贤王葬身火海。
陈世贤激动得手脚发颤,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那一声王爷恍如隔世,戚书望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救自己的老太监。
他却不应,凌厉的目光扫向了陈世贤。
怀英忙说:“贤王,要不是陈公子,老奴也不知道贤王如今安定在此地。”
他掏出一锭金子塞给陈世贤,“陈公子,有劳你先到外面歇息,老奴和贤王叙叙旧。”
陈世贤接了,走到外头却不离开,贴着门面听。
血洗后宫的主屋内,老太监怀英又要跪,戚书望拂手挡了一道,不让人跪,温声道:“没想到还能有相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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