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一顿,华云晏食不知味,心里一直在重复一个问题:他夹菜给我?他居然夹菜给我?很奇怪,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她心里一笑,说不定是自己被表扬了。
等到晚上宋澜离开了,她慢悠悠地看了眼胭脂,本来话都到了嘴边,胭脂却突然跪下,道:“娘娘,奴婢知错了。”
这倒是打了华云晏一个措手不及,她连忙扶起她,不满说:“我不是说了,不要动不动下跪么?”
只见胭脂那个泪啊居然在眼中打转起来,华云晏只好咽了咽,把这事算了。
这厢华云晏头疼着,那边,书房内,宋澜将手上的文书收了起来,看着周寅说完最后一件事。
他轻轻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便把李思行等其余几人打发走,却叫周寅留了下来。
宋澜长指按着文书,淡淡问:“周寅,假如有人加害于你,我阻止了那人,你却觉得我嫌你是个累赘……”
周寅连忙说:“王爷大恩大德,属下怎敢错会?”
宋澜一顿,不以周寅为例子了,说:“单论假如有这么个人,那她为什么会想着我嫌她是个累赘?”
周寅听了大半天,才知道宋澜要说的是“假如”
,他咂摸其中的滋味,回道:“那是那人有眼无珠。”
宋澜眉头皱了起来。
周寅又说:“那人有眼不识泰山。”
宋澜慢慢将按在文书上的手伸了回去,那眼神,有些凉凉的。
周寅的脑瓜子转了转,终于想通了——他骂错人了!
他连忙说:“如果王爷从没对她好过,她又怎么敢相信王爷您会对她好呢?”
这回,宋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挡住许氏三十来岁的模样,因为保养得好,脸上没什么皱纹,只是她下巴瘦削,看起来有些刻薄似的。
人都说她能当这夫人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她是前夫人周氏的远房表妹,许家家道中落,周氏见她可怜,把她带回侯府中悉心关照。
许氏也对周氏一双儿女十分上心,周氏病重临走之际,就把儿女托付与她,甚至让老侯爷把名分也给了。
后来老侯爷、侯府公子战死沙场,一个痴呆嫡女还能换来王府的庇护,不用旁人说,许氏也觉得自己命好。
只是如今这丫头嫁入了王府,不仅没帮衬到如今的伯府,还把许氏安插的人一个一个拔掉了,许氏咽不下这口气。
一听许钦和她告状说华云晏不是痴呆后,她就向王府递上了帖子,带着世子华川晟到了王府。
她本来想见华云晏,只是一进王府就被请到了大厅,而厅中,一个青年正坐着。
那就是那不苟言笑的齐王。
她一笑,问:“王爷今个儿正得闲?”
宋澜不言语,直接说:“伯夫人拜见王妃,是有何事?”
许氏说:“久未见娘娘,很是想念,也想说些体己话,况且,听说娘娘的痴症得以缓解……”
宋澜没有否认:“是得以缓解。”
许氏见宋澜接话,心里一喜,她轻轻将身边的华川晟推出去,说:“世子也想和姐姐见一面。”
华川晟才七岁,却不同于一年前的懵懂天真,此时正规规矩矩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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