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疯狂大笑,“那我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儿去做‘善事’?封玄奕你是眼瞎吗?你看不出这全是秦落雪的计谋吗?“泪水将眼前的丝带染的透湿,花颜几乎被逼的发狂,“她根本没瞎,你却剜我眼,她根本无疾,你却想要我孩儿的命,他是我们的孩儿啊,你的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冷宫那破败不堪的门再次被封玄奕一脚踹开。
床榻被鲜血染红,灵儿抱着床上的花颜疯狂痛哭。
白宁坐在一旁的椅榻上,垂着沾满血迹的双手,鲜红的血液湿透了他的白衣。
封玄奕一把抓起白宁的衣领,“本王不是说过,务必要谨慎,不得马虎吗!
她如今为何会这样!”
那鲜红的血色赤红了他的眼,花颜明明是花翎海的女儿,是他仇人的女儿,可为何他当他得知花颜死了时,心会那般绞着疼?白宁看着他,不卑不亢,淡了句,“王上,太后所剩时间不多,您若有心,抓紧时间。”
封玄奕怒哼了一声,甩开他,奔向屏风后,一把推开灵儿,坐上床榻。
握起花颜的手,却是冰凉刺骨,“花颜,你醒醒,本王来了,你别再睡了。”
奈何床榻上的人儿始终只是静静的躺着,缠绕在眸子上的白色纱布满是泪痕与血渍。
毫无血色的面颊,因生产的剧痛皆是汗水。
带着厚茧的大手抚过她汗湿的发丝,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会说会笑,骄纵任性的小郡主,见他第一眼就霸道的称,要做他封玄奕的王妃。
那时他还未流配北疆,却依旧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和母妃一同居住在这芳华殿的冷宫之中。
吃的是残菜剩饭,冬日无炉火,就连宫人太监都能随意欺凌,更别说其他的王室子嗣。
大臣们不待见他,更别说要将府中女眷许配给他了,郡主小姐们都避他不及。
但他丝毫不介意,为了守护母妃,他自我强大,没有师傅,就自己偷学练功,没有宝剑,就以树枝为剑。
也就是在一次偷学武剑时,小小年纪的花颜,无意闯入。
年纪尚小的他,还无法控制手腕力度,一个惊慌,树枝刺向了她。
树枝滑破了她华丽的衣衫,擦伤了她白皙的手臂。
如今天一般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衣袖,可她似乎并不介意,都没唤一声疼。
那是他们的初见,她十岁,他十五。
三月的清风,吹得满院的桃花香。
她抬眼看上他,一眼琉璃晶透,她说,‘你应该就是四殿下,玄奕哥哥了。
’玄奕哥哥从未有皇宫女眷如此亲切的叫过他。
那一年,他是最不受宠的冷宫皇子,而她,则是丞相的掌上明珠,花家大小姐,皇帝刚刚册封的‘颜郡主’。
却在临别时,她回眸,霸道却认真的说道,“玄奕哥哥,长大后,花颜想做你的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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