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谢筠当值回来了。
甫一进院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喊道:“娉儿!”
那声音里饱含着思念与急切。
正在屋内忙碌的洛沁听到呼唤声,心中一喜,赶忙迎了出来,她脸上洋溢起笑容,“伯安。”
谢筠见状,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张开双臂一下子将洛沁紧紧拥入怀中。
他抱得如此之紧,仿佛要把洛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语着:“娉儿,娉儿......”
洛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今天的谢筠有些不太对劲,她蹙蹙眉,轻轻推了推丈夫,柔声问道:“伯安,怎么了?你今日为何这般奇怪呀?”
然而,谢筠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旧死死地搂着她,好像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伯安?”
洛沁又轻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谢筠缓缓松开了手臂,牵着洛沁的手,一同走到榻边坐下。
这时男人剑眉微微皱起,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娉儿,我今儿得到了一个消息。”
洛沁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连忙追问:“是什么?”
谢筠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低声音说:“锦王醒了。”
锦王是新皇登基后给晋昭的封号。
“锦王?”
洛沁闻言,满脸诧异地惊呼出声,“他竟然醒了?何时的事?”
谢筠抿了抿嘴唇,“昨日。”
洛沁不由得唏嘘起来。
如今新皇已经登基,他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二皇子却在此时苏醒过来,而且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一切权势地位,怕是会气得半死吧。
并且之前定下与桓氏女的亲生也让新皇做主下旨退了,桓灵芷也已嫁给了谢三郎谢绮,二人早有俩孩子了。
晋昭如今可谓是一无所有了,倒不如永远不醒呢。
洛沁转眸看身边的男子,“伯安是怕他对我还不是死心?”
谢筠点点头,不语。
在预知梦里,晋昭哪怕是催眠囚禁,也要强行留洛沁在身边,还有之前那次,晋昭来掳人……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低估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有多疯狂。
他怎么能放心?
见男人皱着眉的模样,洛沁倾身靠近他,抬手抚平他的眉梢,温声道:“伯安莫怕,如今锦王没什么势力了,他掀不起风浪。”
谢筠顺势揽着妻子,亲亲她的鬓发,“娉儿说的也是,今后你若出门还是多带些人手,我怕出意外。”
洛沁靠在丈夫怀里,“嗯,听伯安的。”
夫妻二人拥抱着腻歪了会儿,直到如芳在外面询问是否用膳,两人才分开。
又过了些日子,洛沁全然没将晋昭放心上,该做什么做什么。
直到念郎来与她说,晋昭要见她。
“大娘子,锦王如今人在外头,要求见您。”
洛沁一愣,皱皱眉,道:“不见。”
她还以为晋昭要暗搓搓来,没想到这么光明正大。
什么意思呀?
让全建康人看她花边新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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