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声像在割他的五脏六腑,钟关白的手掌握成拳,重重砸在地板上,痛哭失声。
陆早秋放下小提琴,走过去把钟关白抱起来,在他被砸得发红的手指上轻吻了一下。
钟关白不敢看陆早秋的眼睛:&ldo;陆首席……&rdo; &ldo;关白。
&rdo;陆早秋说,&ldo;有些话我走之前就要跟你说。
&rdo; 钟关白突然惊慌失措起来:&ldo;陆首席‐‐&rdo; &ldo;你的直播我看了。
&rdo;陆早秋说,&ldo;就算没有忘谱,你的水平也下降了不止一点两点。
&rdo; 钟关白更加不敢看陆早秋的脸,头几乎要垂到地上去。
&ldo;你弹成这样,我不会安慰你。
&rdo;陆早秋的声音从钟关白头顶上方传来,低沉而温柔。
陆早秋放开钟关白,站起身,从琴房的架子上拿出一叠专辑,】 陆早秋说要带钟关白走,也不可能真的隐形埋名住到山里去,像他这样的大首席,在音乐学院还有副教授的教职,请一个月的假已经是极限。
院长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通,从作为客座首席巡演突然回国到莫名其妙请假,连在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休学一年去做手术的事都拣出来又念叨了一遍:&ldo;陆早秋,钟关白弹得好你要去切手指,钟关白弹得差你要去旅游,哪来那么大个情种?&rdo; 钟关白在一边听得坐立不安,陆早秋用在学院开会的语气说:&ldo;家庭为重。
&rdo; 院长季文台指挥系出身,得亏陆早秋没站在院长办公室,否则季文台能气得当场用指挥棒抽他。
当年季文台看陆早秋就跟看女婿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姿态端得客客气气,后来发现女婿招不成,只好当亲儿子看,没了顾忌。
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
季文台说:&ldo;你叫钟关白接电话。
&rdo; 陆早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蔫眉耷拉眼的钟关白,说:&ldo;您有事跟我说。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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