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看开了。
能看开,必然是因为已经痛过了极限,而后再有多深的感觉,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极限在他们分手的那天晚上。
那天徐涓醉得厉害,被裴聿扫地出门的时候,其实还有点不清醒,也可能是侥幸吧,借着酒劲儿,自己跟自己装傻。
他看见那个男孩识相地走了,家门大敞,只剩他和裴聿。
裴聿把他的衣服从衣柜里一件件地拿出来,粗暴地塞进皮箱里。
塞得太多,箱子盖不上了,裴聿却没耐心好好收拾,跟那个箱子赌气似的,折腾了好几分钟,仍然没盖上。
徐涓站在门口盯着他看。
看见他两眼通红,神情如困兽,浮于表面的是愤怒,想藏却藏不住的是伤心。
他的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皮箱上,无声地哭了一会,然后火气消了,不再骂徐涓了。
他仿佛认命了,平静地收拾完东西,客气地请徐涓出门,最后一句话是:“你走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房门重重关上。
徐涓脚边摆着两大箱行李,一左一右,他拖住拉杆,机械地下了电梯,走出小区,出大门的时候,不小心被路边的砖头绊了一下,踉跄着摔倒了。
这一下摔得挺重,裤子的膝盖那里破了。
徐涓没站起来,他顺势趴在拉杆箱上,埋头喘了口气,这才好像吸到了今天晚上的徐涓独居的房子面积不算大,但由于摆放的物件少,显得很空旷。
这是他故意而为,东西多了就难打扫,怎样布置也是一门学问,徐涓在这方面审美要求高,却没耐心亲手去布置,因此除了必需品,家里一件多余的东西都不摆,图个清净整洁。
刚才饭没做完,把手指割破了,他只好放弃做饭,订了个外卖。
正在包扎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公司下属打来的电话,跟他确认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徐涓陪对方聊了一会儿,挂断时,刚好外卖送到了。
吃完饭就没别的安排了,天气越来越冷,人也容易没干劲。
徐涓去年冬天跑国外疯玩了一个月,今年冬天只能一个人窝在小房子里过冬,其实有心理落差,但也还好,如果让他现在再去到处疯跑,他还嫌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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