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面色郁郁,心情十分不好。
他刚从宫里回来,向昭元帝汇报上回的案子,昭元帝陛下对他办的事情不大满意,朝廷拨出去两百万赈灾的银两,真正用在百姓身上的只有十几万。
这件事正是他负责的,他办事不利,皇帝自然要说他。
昭元帝拿他与卫沨做比较,对卫沨赞不绝口,对他却是百般挑剔。
这么下去,开春后立储,不必想也知道立的是谁。
卫渊心烦气躁。
赈灾说着容易,疏通官员难道不用银子?一层一层剥削下来,他自己一分钱没有捞着,全进了那些官吏的口袋里,到最后自己还要被皇帝数落,真真儿是吃力不讨好。
他心情不好,才想起傅仪来。
傅仪能弹得一手好琴,当初是上京出了名的才女,他来她这儿听听琴,或许能心情好点。
傅仪迎在门外,朝他欠了欠身道:“世子爷。”
卫渊应一声,看着她道:“听说你今日去了大慈寺?”
傅仪颔首,道是,“我去给咱们的孩子求一支签。”
卫渊兴趣不大,但还是问道:“求了一支什么签?”
傅仪沉默一瞬。
她当时脑子混沌,根本没有听解签的小沙弥说了什么,眼下卫渊问起,她自是答不上来。
然而傅仪毕竟是从小被称之为才女的,很快道:“是晋王府中,卫沨正在调查一些东西。
那天傅仪递给他的药方,他虽然烧了,但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看一眼就能将上头的药材名字记下来。
他把周中贤叫过来问了问,周中贤听罢,捻着胡须老神在在地道:“黄芩、白术均有安胎之效,其他几味药材则是清热养胃的。
回禀世子爷,这副药方没什么问题,说不定对世子妃的情况会有所改善,倒是不妨一试。”
卫沨慢条斯理地轻点桌面。
那药方是傅仪亲自给他的,她应当不会那么愚蠢,直接在药方里动手脚,一旦幼幼出了什么事,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沉吟片刻方道:“照着药方煎一碗药,命人试过之后再端进来。”
近日苏禧害喜颇严重,什么都吃不下,好不容易吃进肚子里,没一会就吐了,夜里一晚上要吐三四回,加之她最近变得脆弱爱哭,先前说了不会再对他发脾气,她心情不好时便一个人忍着,缩在床榻角落无声地流泪。
卫沨把她翻过来搂进怀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幼幼,你还是闹我吧。”
他宁愿她对他撒泼耍赖,也好过这般叫人心疼。
谁给的方子不要紧,只要能让她早些好起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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