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骨从陈千亦这里离开的时候身上是负着伤的,血迹一直从陈千亦的书房延续到相府门外,陈千亦那一夜谈判狐阊放进马车车厢里的信被收拾车厢的下人看到之后就忙送到了泽期的面前,泽期交给了江洛思,江洛思看后眼中带着担忧。
这封信大致说了一下江洛思的身世,当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就连当年君家的事也都被扯出来了。
君家惨死那么多人,拓跋呐不信萧洛心中不会有怨,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萧洛现在身体里的早就已经不是原主了。
在看完拓跋呐想尽办法送给江洛思的信之后,在别人眼里,江洛思算是难得消停了几天,不看信件,不问外界如何,每日就是躺在床上专心养病,天天乖乖扎针吃药。
外人眼里的安静并不代表江洛思心里的平静,这几日她一直在想一件事,在想萧洛的想法。
想萧洛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为君家报仇这件事,江洛思一定会做,但是夺帝位,灭亲兄,江洛思不想做。
这个世界对江洛思而言确实只是一处虚幻,可是萧洵在江洛思心里却真的是一个只得敬佩的哥哥,江洛思人生前几年过的憋屈,就连现在哪怕名利双收,在夜晚时江洛思依旧会觉得孤独,在这里的这些日子。
江洛思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走不了的话,其实也挺不错的。
过了三天的平静日子,拓跋呐派人又把一封信给送到了江洛思的面前,语气很坚定,若是江洛思不跟他们走,那战火就即将开始蔓延进雍朝的大地。
江洛思把若水他们都赶了出去,一个人拿着信愣了好久,泽期和若水心急火燎,可是里面那个就是不肯开门。
夜缓缓来临,江洛思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房间突然之间开始变得寒冷无比,刺骨的冷气从被褥中渗进江洛思的骨肉,江洛思想躲,但是却根本动不得。
一股湿冷的感觉钻进了江洛思的衣服,在江洛思的耳旁传来了阴森又诡异的声音,“你不想夺帝位,你不想杀了他们,你喜欢上了陈千亦。”
江洛思的瞳孔放大,她极力忍住想颤栗的冲动,“你是萧洛。”
萧洛的灵识伏在江洛思的身上,黏黏糊糊的甩不开,“对,是本王,这不是你的梦,是我和你真真切切的对话。”
“对话?”
江洛思迅速的冷静了神智,直接开口问出自己的问题,有些话现在不问以后就更难揣测了,“那你想告诉我什么,你的心愿?”
萧洛嬉笑了一声,缓缓开了口,“对,关于本王的心愿,本王想要帝位,想要陈千亦的狗命,仅此而已。”
江洛思冷着声音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解,“萧洵是你的皇兄,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把他对你的好都辜负掉。”
萧洛突然用力,江洛思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给紧紧地压住了,“对本王的好?如果本王的母妃当年不是因为他又怎么会落得那种田地,君家又怎么会全族被诛,他做的这些根本就不够弥补本王受的苦难。”
江洛思挣扎了两下,但却毫无作用,“那些事明明都是因为宁家而起,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罪名都扣到萧洵他们身上,你根本就是在逃避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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