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个怀疑,但是我觉得默默不会这么做,以前我的钱掉地上,他都会捡起来给我,或者在路上捡到钱了,他也会捡起来给我。”
所以白桥不相信这么一个听话的孩子,会去偷自己父亲的钱。
可是默默为什么有这么多钱,这一点他实在想不通。
宫绍卿反问:“会不会是他过年收到的红包?”
“不会,他回来的恢复记忆的第十九天元宵节过后,宫绍卿特地腾出一天时间,带着白桥来到了监狱探监。
唐新阳刚出院没几天,左手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双手和双脚被手铐和脚铐铐住了,身上穿着粗布做成的劳改服,还剃了一个光头。
他们三人只隔着一扇隔音玻璃窗。
唐新阳狱中生活过得并不好,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白,苹果肌往里凹陷,颧骨图了出来,但是人看上去还挺干净的。
白桥看了站在他旁边的宫绍卿一眼。
他想起来好几年前他跟唐新阳还是好朋友,两人几乎是一见如故。
而如果唐新阳循规蹈矩的过日子,没有做那些事情的话,或许唐家还能容纳他。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唐新阳因为贪婪和野心,最后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白桥以为唐新阳见到他的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但是并没有,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
话筒就挂在玻璃窗上,这是他们唯一的沟通方式。
最后还是唐新阳先拿起话筒。
见状,白桥也把话筒拿了起来。
“看到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一定很高兴,也很得意吧?”
唐新阳自嘲道。
“说实话,我挺高兴的,也觉得你很可怜,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是啊,我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你,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我一直在想,如果世界上没有你就好了,这样一来,唐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可惜你的愿望没能实现。
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些的,怎么会把我变成了你?”
这是这段时间来,白桥最好奇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指望唐新阳会把真相说出来。
明明他们的年纪相仿,可是对于在儿童福利院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照理说,五六岁的记忆总会有一些,而他只记得被养父母领养之后的事情。
听到白桥的话,唐新阳放声大笑起来。
狱警看到他这样,便让他安静一点,可是他还在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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