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询没有阻止,因为他头越来越痛了,没有精力分给庄少俞一丝一毫,他抱着胳膊低头缩在一角,身体颤抖着。
与庄少俞的嫌隙让他本能的不想和庄少俞求助,尽管他真的觉得非常不舒服。
十分钟很快。
但快抵达终点的时候祝询在封闭的车内闻到了自己散发的蜜桃的、甜腻的香气,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屏蔽贴仿佛失去了作用,而今天明明不可能是他的发情期。
与此同时他闻到另外一种味道交缠在这个狭小空间里。
司机是个beta,对后座的这一切浑然不觉。
祝询闻到的正是白茶的味道。
祝询惊恐的看着庄少俞,他此刻发现和庄少俞一起回到是多么巨大的危险。
而恰好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庄少俞先出了车门,他并没有注意到祝询的神色,但他也被车内两股信息素的味道刺激得脸颊发热,一出车门等着祝询,眼见祝询腿软的几乎要跌到,庄少俞仿佛早有预备抱了他满怀。
祝刻炸毛一般立刻从他身上起来,手顺势揪着他的领子,想起庄少俞递给他那杯被替换的气泡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给我下了药,你居然给我下了药?”
庄少俞似乎没想到祝询还有这样的力气有些愣住了,领口被祝询拉得太紧脖子都有些疼,他看见外面的月光落在祝询身上,笼罩出一个朦胧又不真实的祝询来。
不然祝询不会一言不发环抱着自己蹲在那边,任由眼泪脆弱的大颗大颗落下,而信息素就像是从他眼泪里蒸发出来一样,清新浓烈得快要让人晕眩。
庄少俞想现下可能是个梦境。
好在他的理智复苏得很快,庄少俞一把把祝询横抱起来,关上楼下大门后就火速朝祝询的房间走去。
祝询已经几乎瘫软失去了神智。
整幢楼都安静的无声无息,连祝询都像是沉默的人偶,只有他的呼吸和几声微不可闻的从喉咙里破碎的音调陪伴着庄少俞的剧烈心跳。
他和祝询好像被困在一个无人知晓无人窥破的岛屿,再也无人打扰。
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开口,“祝询,你的抑制剂在哪里?”
祝询没有回答,如果不是绯红的脸色,他躺在那边看上去就像是要死掉了。
这个错觉让庄少俞心头一慌,他紧张的走近祝询才发现祝询不是没回答,他只是一直在低低哀哀的呢喃,眼睛像无法睁开一般半眯着,他像在另外个梦里。
“祝询,祝询。”
庄少俞拍了下他的脸颊。
祝询微微吃力睁开眼,像终于从梦里被唤醒,他的手吃力的勾着庄少俞的衣角,随后泪水又开始流。
好像心上有着一根弦,然而那根弦已然快要崩坠。
他除了信任庄少俞外没有选择。
庄少俞用纸巾帮他擦眼泪语气慌忙,“祝询,抑制剂在哪里?”
今晚所有一切超出庄少俞的认知,他也只能趁着在自己最后的混乱前将一切拖回正轨。
祝询费力的手指收紧又放开,呼吸都觉得浑浊又疲惫,“柜、柜子……”
庄少俞环顾了下四周,“哪个柜子?”
祝询指了一个方向,随后痛苦的抱住自己蜷缩起来。
空气里的香味更浓烈了,祝询只能紧紧咬着牙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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