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回复说——把暖风机装到淋浴正头顶的位置,是你的主意?靳哲阳把这句话读了两遍,怔忪好片刻才懂她的意思,笑了又笑。
他身上火气重,怕热,受不了洗热水澡时,被热腾腾的水蒸气熏烤着,很容易喘不上气,而暖风机装在淋浴正头顶,刚好吹下来的风打在他胸口向上的位置,给他带了点凉意,他体表会感觉舒服许多。
可显然祁之乐不是这么想的,暖风机即使送的是暖风,但在冬天,人身上一旦有水,风吹在皮肤上就是冷的。
她怕冷。
——是我的主意。
——冻坏了?——有点。
靳哲阳很慢很慢叹口气,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搅扰着他,那情绪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感觉,很复杂。
——厨房最左边的柜子里有感冒冲剂,你喝一杯。
——喝过了。
祁之乐一感冒就会鼻塞,鼻塞的滋味着实折磨人,像一条被扼制咽喉只会用嘴巴呼吸的鱼,她这两天鼻塞的症状缓解不少,不想再加重,很自觉地吃了感冒药。
卧室的灯大开,祁之乐弯着背,下巴垫在膝盖上,扭头看旁边的落地窗。
窗外是华灯初上的洛阳夜景,高楼林立,流光溢彩的灯火,像给整座城市蒙上了五彩霓裳,美的繁华璀璨,洛河河水东西横贯,泛着粼粼波光,跨河大桥倒影在河面,轮廓清晰非常。
她想起周六,靳哲阳带祁之乐去了涧西区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接待两人的律师叫林霄燃,目测身长190,很瘦,杵在那像根高耸的电线杆。
他西装革履打扮地正正经经,头发用发胶定了个偏分的发型,看着很年轻,很有精英范儿,哪想,一开口,瞬间拉低了专业度。
他冲靳哲阳喊了声“老弟”
,冲祁之乐喊了声“弟妹”
,语调轻佻愉悦,看向祁之乐的眼神更是多了些打量和首次见面的示好。
祁之乐:“……”
“我说最近你怎么老拒我的球呢,原来是搞对象去了。”
“你不是脚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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