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澜政先是微微一愣,紧跟着便爆发出一阵肆意的大笑,“璟王和王妃还真是鹣鲽情深啊……别紧张,我只是再向璟王要个承诺而已~”
他勾唇望着黎玄,抬手缓缓将他横在身前的手臂按下去,似笑非笑的沉声道:“璟王爷,你要如何证明……你今日所言非虚?”
澜璟被黎玄护在身后,看着他那宽厚的背影,结实的臂膀,顿时卸去了方才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他歪了歪头,似是沉思了许久才大声回答道:“用我的皇家血脉起誓,你可满意?周围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澜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端详了他许久,直到澜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时候,他才终于转过身,拖着一袭华服缓缓向回走去,在他那回眸的一瞬间,眼底悄悄掠过几丝凛冽的寒光:“很好……那便按照先皇遗旨来办吧。”
澜璟抬起头,看到澜瑄此刻微微放松下来的神色,嘴角悄悄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黎玄见澜政已经离开,便也缓步退了回去,侧头看着澜璟对澜瑄那清浅的微笑,就像清晨冲破黑暗的悖逆之夜夜幕下的皇宫一片灯火辉煌,深秋的晚风从窗棱间漫入澜瑄的寝殿,冷冷的,拨弄着桌案间那跳跃的烛光。
澜瑄靠坐在柔软的小榻上,认真翻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太监总管带着一个新来的小太监进来为他奉茶,顺便在白玉香炉中添了些新的熏香。
那小太监跪在澜瑄的桌旁,似是有些畏惧,端着茶盏的手都在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杯身不断摩擦着杯托,发出微小的碰撞之声。
澜瑄抬眸扫了一眼为他换茶的人,淡淡的笑了笑,重新把视线落回奏折之上,语气却是惯有的温柔:“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奴才春秋,惊扰了圣驾,奴才罪该万死!”
他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愣了愣,随后便急忙叩拜下去,低低的请罪道。
“无妨,下去吧。”
澜瑄把手里的奏折放到旁边,又重新拿起一本新的,颦眉低低的补了一句,“去唤水吧,朕要沐浴。”
“是。”
春秋端着冷掉的茶盏叩拜着退了出去,太监总管见他侍奉得还算得当,夜也渐渐深了,便寻了一处安静的偏殿兀自休息起来。
……厚重的雕花殿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
声。
澜瑄没有抬头,用朱红的御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隽秀小字,随意的低声吩咐道:“放到内殿去吧。”
来人没有出声,脚步却离得越来越近,澜瑄先前以为是送水的太监,并没有分心去看,而此刻却突然觉得事有蹊跷,急忙抬头望了过去。
“皇……皇叔……”
澜瑄手上一抖,御笔便“啪嗒”
一声掉落在桌面,朱红的墨水溅落在奏折上,顿时晕开一片刺目的殷红。
澜政也不回应,而是垂手勾起他小巧的下巴,用指腹在他红润的薄唇上来回抚弄着,锐利的目光冷冷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今日在朝堂之上,为何要公然顶撞于我?”
“……皇叔。”
澜瑄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抖着唇低低的嗫嚅着。
那琥珀色的瞳仁映照在烛光下,越发美得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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