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余摸着被打的脸,嘴角挂着冷笑。
“你还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畜生!”
“你再给老子讲一声畜生!”
高余食指指到了高冬九鼻尖上。
“把手给老子拿开。”
高冬九挥手打开了高余的食指,高余一把扑过来,两人斗到了一起。
高冬九块头比高余小,很快被绊倒了。
高余坐着压住高冬九,左手卡着他的脖颈,右手一拳拳地砸在高冬九身上,嘴上还不依不饶地骂着。
高冬九回击着拳头,势头、力量弱了许多。
“小心打伤人,不要再打了,外伤可有证据的。”
不知是谁说道。
高余本来落在额头脸上的拳头马上打在了胸口上,骂声不断,旁边三个年轻人的轻笑声在这夜色中显得惊心动魄。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值班医生跑了出来。
高余一骨碌站起来,“没什么,没什么。”
“你们还带着钳子?”
值班医生追问道,边说边看着锁着的摩托车。
“你们可不要打这主意,摩托车即使开走了也会通过乡政府找到你们村里。”
高余赔笑着赶忙否认。
“知道就好,不要再打了,再打给派出所报警。”
“好了,闹着玩了。”
值班医生转过身,高余又踢了几脚。
“走,回。”
高余发动摩托车呼啸而去。
高冬九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或许是夜里的寒气逼迫着他不得不站起来。
他用衣袖擦了擦脸,拖着疼痛的双腿坐到了卫生院大厅里。
堂客了?虽然不知道堂客现在在哪里,但总算高余没有找到她。
先在这里等着吧,万一再被抓到卫生院他总能阻拦。
一九九二年十月,高翔上一年级。
上学以来,他的成绩名列前茅。
秋收后,把稻草晒干,田里一年的劳作就结束了。
冬天的蔬菜都已下种,萝卜、白菜甚至都已长出了嫩芽。
霜降之后,又是去山里摘茶籽、柿子、毛栗子的时节,春华秋实,收获的季节让一年的劳累有些欣慰。
秋收刚过去不久,田里晒满了稻草。
放学后,队里的孩子们成群结队在田里打闹嬉戏,顺便还能捡些稻穗回来喂鸡喂鸭,灵巧一点的孩子还能抓到泥鳅、鳝鱼。
高翔领着村里同龄的孩子奔跑在田野,到家常常衣服都汗湿了。
八月份的时候,乡里召集各村村长开会。
在村长胡建明的争取下,乡里把大茅坪村跟邻村李家村的地界重新划定,把有争议的几亩荒山划归大茅坪村。
胡建明之所以能得到乡政府的支持,大部分原因在他弟弟胡建功在市税务局当干部,一个村里能吃上国家粮的没有几个,更何况一个队。
每年收农业税的时候,乡里如果不能按时收上来,乡长陈红军总要找到胡建明家来要他给他弟弟给市里说好话,宽限段时间或减免部分税收。
对于这种事,胡建功也乐意应承,这表示他们家在乡里吃得开。
因为有个在外当干部的弟弟,胡建明次次连任村长,有些事他做得让村里人并不满意,但是如果换成其他人,村里恐怕什么事也做不成。
这次跟李家村争地,胡建明赢了,又洋洋得意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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