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十九年,经历三朝,已经九十八岁的温止在皇城慈宁宫中含笑逝世,大鈅举国哀悼。
而她的床前,周承远正翻看一本手抄本,上面是他无比熟悉的簪花小楷,开篇便是“我有一个秘密……”
番外建兴二十七年,又是一年春闱的日子,大鈅朝最优秀的学子们齐聚京中,等待在贡院中一举决定自己的命运。
会试三日一场,共分三场,考经义诗词和策问,与乡试相同。
如今不过是二月,虽然已经立春,但天气还冷的很,这般考试考验的不仅是学子们的才华学问,对他们的身体状况也是个极大的挑战。
多少人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每一次科举都少不了体质差的被风寒给带走的。
便是这样,学子们对于科考也依旧趋之若鹜。
如今已经是一月中旬,距离考试不过半个月,各省的考生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今年南江省出了十一位举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兄弟。
两人年龄只差了一岁多,都是二十二、二十三岁的样子,着实算得上一句年少有为。
这兄弟俩姓温,哥哥叫温学文,弟弟叫温学书,是耕读世家出身——好吧,这也算给他们自己脸上贴金了,明白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俩鸡窝里飞出的凤凰,泥腿子里头出个小天才。
靠着科举一飞冲天的人家不是没有,要不怎么这么多人想着挤这独木桥呢?温家兄弟学问踏实脑子灵活,在南江省的学子中也算是拔尖的,考中的概率不小。
有人羡慕他们,也有羡慕变成羡慕嫉妒恨的,当然,世家子感觉良好的就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科举不过是憎命达”
,能写出惊世文章的人往往不是生活悲惨就是怀才不遇,更多的是两者兼备,低调踏实读书当官才是他们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心如死灰,可别把自己的路子越走越窄。
这些都是大姐的教导,可是大姐已经九年没有再见了。
温学文是跟着温止的时间最长的,他遥望着那座巍峨的皇城静静的发呆,不知道大姐现在过的好不好?客栈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温学文循声往下看,是一路仪仗正从大街上走过。
“那是秦王世子带着番邦的人去鸿胪寺,”
大厅里有京中学子得意洋洋的讲解:“自从建兴二十四年之后,周边那些蛮夷对我大钥朝无不臣服,何况他们还欠着咱们不少银子呢,每年这时候都得带着大批珠宝和羊毛制品过来朝贡。”
三年前我大鈅将士在边关如何将嚣张的慎族叛逆打的屁滚尿流几乎全军覆没一事在大钥朝早已传唱开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举人便感慨:“那时还有不少人觉得陛下是穷兵黩武,想要议和来着,就这事儿京中的许多知名编辑在京报上还很是吵了一架。
到底是陛下圣明,如今看来打仗也不一定就会拖垮国库,说不定还能有些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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