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飞皱眉,止住她,“两种枪声?”
“两种,暂时借住枪声乍然响起。
玻璃在周围碎裂,一片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宁微猛地惊醒,下意识摸向耳朵——还好,耳塞都在。
可就算塞紧了耳朵,那些声音也能穿透阻碍,在她脑中炸响。
一晚上噩梦连连,睡衣也被冷汗浸透。
宁微换了一身,重新蜷回床上,按下闹钟的小灯。
五点半。
她重重地叹气。
这是她一晚上第四次醒来了。
换做以前备考的她,这时候已经起床练琴。
再睡下去也是噩梦,宁微辗转一阵,还是爬了起来。
窗帘是烟灰色的,三层,可以遮挡所有光线,非常适合睡懒觉。
宁微拉开窗帘,被清晨炙热的阳光晃了眼。
夏天,的确是个容易不安的季节。
楚铭家客房很宽敞,木地板没有瓷砖的丝丝凉气。
房间布置得很简洁,除了必须的摆设,没有丝毫赘余。
这让她想起了哥哥,他和楚铭完全背道而驰。
宁律在外表现得再强势精干,房间里也一定要放点奇葩小玩意——比如一个碎掉的高脚杯,摆它的原因是缅怀劈腿的初恋女友。
理由就更简单了: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那该怎么形容楚铭呢。
大概是……性冷淡?宁微不自觉地默了一下,觉得借住在别人家,还对人某方面的风格进行评价不合适,不禁笑了笑。
而持续一夜的紧张感,已经在思维的跳跃中烟消云散。
卧房都在二楼,宁微打开房门时朝斜对面望了一眼,门没开,然而楼下也没有动静,楚铭应该还没起床。
昨天他们在特案组忙了一整天,楚铭不光要当她的保护人,走齐保护手续,还要忙李雅案子的收尾工作,再派发寻找枪手的指令。
她跟着楚铭回来时都快半夜零点,人总该有喘气的时候。
老大给她两个选择,待在楚铭家里,接受楚铭的保护,或者派人去她家保护她。
她没有多想地选了前者。
楚铭当时似乎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感觉楚铭似乎饱含愧疚,希望接下这份工作。
如果不答应,感觉会辜负了他的好意。
楚铭愧疚的原因不难想通:把她半哄半骗地带到特案组帮忙破案,还连累她被枪手盯上。
都过了这么久,宁微倒没那么介意。
她不是傻白甜,虽然情感上不舒服,但理智上知道这是楚铭工作使然,而且找她找得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何况她答应下来也有私心,各取所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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