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我行我素惯了,来去自如,一个能压垮人的决定也做得轻巧。
陶然越想越气,径直将盒子摔向地上,盒中的存折银行卡支票散了一地,最后是三套崭新的钥匙。
沈临问:“不满意?”
“我要它们做什么?”
陶然因为过于激动以至于脸颊异常通红,“如果只是为了这些东西,我不用千方百计地离开江城。”
“那我呢?”
沈临抬起她的下巴,他自上而下俯视她,“你还要吗?”
不同于高二那年的穿线游戏:她与他在一起他的鼻息离自己很近,温热的触感在敏感地带反复游离。
陶然低声呜咽,错乱之间她忙不迭地捉住他的衣角。
以前他的衣物都是舒适风,以干净、简洁明了为主。
时间过去几年,他的品味依旧没怎么变。
衣服柔软,身体某个地方却很热,并且体温有明显加剧的意思。
衣角被抓得更紧了。
沈临低头看了眼某处,白皙的手背露着淡色的筋脉,指头处的皮肤微红。
她紧张了。
沈临低声轻笑。
“东西收下。”
目光收敛,他仔仔细细瞧着她,唇角噙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陶然咬咬牙,怒气犹在,她别开面孔,“我不收。”
说完,她抓着他衣角的手也要跟着松开。
沈临哪能遂了她的意,他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握住。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情明显舒适不少,逮着劲跟她耍赖,“不收?”
陶然维持沉默以示自己的坚定。
“好,”
沈临唇角微扬,手上捏得紧了些,低头就要袭来,“我们慢慢谈。”
适才耳边的温润触感尚且历历在目,陶然眼见阴影离自己愈来愈近,在他即将触及自己时,她急急忙忙应下,“我收,我收下还不行。”
沈临动作随着她这句话顿住,他将她耳旁的碎发拂到耳后,轻轻低吟:“那我呢?”
陶然轻轻别过头,刻意不与他产生对视,她仍倔着,“听不懂。”
这一次,阴影没有朝她袭来,反倒是离她而去,阳台的太阳光线得以落在她的脸庞上,阴暗与明亮交替而行,像足了追求极致光影的画报。
沈临捏着她的手,捉在手里仔细瞧着,慢声道:“洗衣做饭家务我来包,你负责过日子,这样的生活你要不要?”
两人之间隔开点距离,空气逐渐变得清新,陶然呼吸顺畅不少。
她原本是盯着他的手看,听到这话,她抬眼,“你是现代版田螺小姐?”
沈临想了一想,反说:“得看你是否给我这个机会。”
他把选择权放到她手上,陶然静默。
她沉默,一言不语。
沈临了解她的脾性,丝毫不急,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约莫过了一分钟的光景,陶然才镇静地看向他,不疾不徐道:“我努力了这么久,不是为了一句简单的‘好’。”
沈临捏她手指的动作一顿,对她这话仔细思前想后一番,他略微一笑,“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他放开她的手,将她刚才掷在地上的一盒子东西,一样一样地捡起来,折回来递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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