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亲吻喜欢的人的眼角是最好的一种表达。
此时,这份情感浓烈但也饱含克制。
克制,是陶然终其一生都要去学习的一项内容。
陶然碰了碰,很快直起身,她抬起右手先伸到沈临的面前,在刚才触碰过的地方隔空碰了碰,而后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窗外月色幽微,漆黑的夜空像是她心里的某个黑洞。
爱与欲,她在这个人身上永远得不到。
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人之危去碰触他。
陶然捏紧拳头,转身抱起书桌的笔电回了卧室。
过了一会,她抱着一条毛毯再次打开门。
沈临已经坐在沉木书桌前办公,他一脸肃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眉眼微皱。
此情此景,陶然想到几分钟前的事,她哑然停止前进的步伐。
沈临从屏幕中挪眼看她,“怎么了?”
“哦,”
陶然晃晃手里的毛毯,说:“给你送毛毯。”
“是很晚了,”
沈临看看她手中的毛毯又转身望向窗外的光景,淡淡地说:“放着吧,然后你先去睡。”
后来寒假过完,新学期开始的无数白昼:无人像你(2)出国后回到熟悉的生活,沈临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困顿。
事情到底在哪个节点出了差错?思来想去,到底是没个结果。
某个夜里醒来,那时窗外飘落大雪,他的主卧正对落地窗,他睡觉向来不喜欢拉窗帘,百叶窗也很少用到。
他醒来便再也睡不着,索性下了床,到了酒屋取了一瓶红酒,回到房间,晃着酒杯对窗打发时间。
半夜,城市的喧嚣沉伏在人类的睡眠中,静谧而温柔。
就连白日里冷漠无情的写字楼在大雪与灯光的衬托下,都有了那么一份温情。
这样半夜醒来的次数并不少,白天的忙碌始终换不来困乏的倦意。
起初沈临经常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白天又是精神充沛地去公司上班。
一晚好质量的睡眠对当时的他来说,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
让他充分意识到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是他往来比较亲近的朋友的一个来电。
朋友半夜来电就一个方案的最后一个点子跟他讨论。
其实方案是团队经过多次打磨,后高层反复开过会议确认下来。
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讨论这样的问题已经没多大意义。
沈临靠在床头,窗外细光微渗,他闲闲地揉着眉间,笑问:“你以前可是不会因为这种问题专门打电话,这可不像你的做派。”
朋友轻笑,打趣道:“你以前这个时候可不会接我电话,也不像你的风格。”
说完,各自顿了会,两人都笑了。
接着朋友惆怅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年纪大了,做点什么事都像在走钢丝。”
朋友以前风流成性,年龄在他那里就是个数字而已,他奉行:人生得意须尽欢。
其他都是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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