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满不在意地朝前走。
乔眠也是临时起意问这个问题,她已经抱了不会得到回答的心态,所以王隽头也不回地朝电梯方向走去的时候,她也转身要回病房。
“因为我不适合结婚。”
王隽走到半路,回过头说。
何长洲回来的时候,乔眠已经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一件大衣,一个文件袋,就是他们离开时要带走的东西。
“医生说没多大问题,饮食、作息要规律,还有,”
何长洲停下来,上下打量她,“你最近好好运动。”
两人没离婚前,乔眠再忙。
晚饭后只要何长洲一有时间,他便拉着乔眠出去走两圈,美其名曰:散步消食。
一开始,乔眠自然不乐意,她觉得没必要。
每天上下课,往返教学楼与办公室,路程虽然不远,实打实算下来还是花费一些时间的。
那时何长洲还会开玩笑,他笑着说:“你算是有运动了,我每天就是坐办公室。
你要考虑考虑我。”
乔眠问:“你的健身房卡呢?”
何长洲笑意不减:“过期了,而且没时间去。”
“怎么没时间?”
乔眠笑:“也没有天天去,那么点时间还是有的。”
这些对话要是换在前段时间,何长洲百分百会被气出内伤。
不过那时两人刚新婚这天乔眠上完课,走出教学楼的时候,突然发现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同赵荔打过电话了。
自从那次争吵不欢而散后,她们有半个月没有任何往来联系。
在与父母的沟通交流上,乔眠向来是处于弱者的地位。
简单地来说,她几乎不懂得怎么去同父母沟通。
父亲因为忙于研究,同母亲离婚后,一年半载更是见不到一两次,每次通话时长也从来不会超过3分钟。
父女两人都是寡言型,起初还会尴尬,后来渐渐习惯之后,互相道完最近的生活和工作情况,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像是在特定的时间里完成了一件特定的事情。
这是乔眠和父亲相处的方式,温和、平常的,在外人看来,几乎可以说是冷血得不像亲人。
也只有身临其境的两人才知道,这大概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模式。
春日暖阳,晒得人越发的柔软。
乔眠慢慢拾级而上。
她与母亲赵荔不同,她们的相处方式相对是压抑的,一方强迫,一方无力抵抗只好顺从。
这是乔眠第一次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盘倾覆给母亲,她几乎能预想到母亲的不可置信与自我怀疑。
她花了大半生的心思培养出来的女儿,到头来却反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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