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吃了狼心豹子胆,没考上研究生,竟然自己当起了个‘朋友圈微博研究生’来,自称是老板的硕博连读学生,是什么什么重要课题的课题组成员,一会儿照片一会儿视频的,以假乱真。
你猜那些照片视频从哪儿来的?从我的朋友圈空间偷的!
偷去后编辑一下,就变成他的了!
!
现在想想就恶心。”
“还不止这些,老板给学生的生活补贴高,每个月吃喝拉撒完还有剩的,这一点应该算是一大众所周知的。
他假冒了老板的学生骗了父母,那自然从父母那儿拿到的生活费就少了,毕竟他爸妈是那种脑子一根经虎父狼母的类型。
他一个富家子败家子,没钱啊,咋办?找老同学借呗。
高中和他玩的勉勉强强算是好的同学,除了我外,一个个被他蒙在鼓里坑得叫个惨。
也难怪,谁又想得到土豪借钱会不还呢?”
“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总归是能眼不见为净,比起那些被骗钱的,我还算好的。
可他,呵,竟然跟她妈说我是他的女友?他?就凭他?还去p出来那些恶心的照片。”
汪晓淑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转过身,又倒腾起了折纸,嘴里却还在说着,“啊,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恶心。”
“我是个嫌麻烦的人,”
语气变得缓和了一些,“该绝交的绝交,删好友的删好友,该澄清的澄清,之后也就没在理这号人物了。
没想到,四五年过去,他这弥天大谎竟然还没被他爸妈戳穿,但说这一点,我还真不得不佩服呐。”
四五年前,通向手术室的走廊被哭声覆盖着,一个孩子控制不住的嚎啕,与一个母亲极力压抑着的啜泣。
卢苓韵远远地便看见了那对坐在走廊边的母女,女儿趴在母亲肩膀上,缠满了纱布的左臂挂在半空,母亲则一边搂着女儿,一边用余光看着那紧闭的亮着灯的大门。
卢苓韵没能走上前,而是被佘锐带进了拐角处的一个小杂物间,看起来是被警方临时当做了办公室。
而董硕就坐在里面,看见卢苓韵的到来,他从角落中掏出了个小马扎,放在了卢苓韵面前。
“事情是今天中午发生的,”
没等卢苓韵开口询问,董硕就自己解释了起来,“在阿法大酒店,邹氏母子三人本来在酒店餐厅吃午饭,女儿邹蕊忽然说肚子不舒服,哥哥邹祥平就陪着一起去了洗手间。
我们查了监控,距离餐厅最近的四号洗手间当时门口其实是放了‘清扫中’的牌子,按理来说不该进去的,但牌子被路人弄翻了,兄妹二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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