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尽,他便被姬谦揽入怀中。
一股淡淡的酒气混着好闻的熏香扑面而来,沈瑜林还没有反应过来。
“瑜林”
他低声道。
耳畔微痒,沈瑜林从惊吓中回神,发觉自己此刻竟像个女子一样被人揽着腰圈在怀里!
他极为恼怒地去推眼前将他整个人埋没的温热身体。
“瑜林,瑜林”
姬谦纹风不动,将怀里的小东西抱得更紧了些。
“王爷请自重!”
这样一只团在他怀里的小东西,猫儿似的,犹自愤愤不平地嚷嚷着抗议,实在可爱。
姬谦道:“不要闹,乖些。”
说着,反手将他双腕扣在身后,将人抱得更紧。
沈瑜林气极,却挣扎不过,低声恼怒道:“我何曾应了你?快放开!”
姬谦额头抵在他颈侧,忽而勾出一个浅笑,“瑜林不应,我便不走了。”
沈瑜林同姬谦离席时宴已过半,这会儿怕是快散了,绍钦晚间惯同世子一道做功课的,若是教两个徒儿看见他这般形状沈瑜林脸色一阵红白,只得道:“王爷,此事且容瑜林考虑几日,可好?”
姬谦黑眸略弯,“自然。”
“五日后花灯会,我在玉染湖畔等你。”
“你若不来,我便去寻你。”
七夕来寻他?怕师父看不出来么?沈瑜林袖中的左手握了握,却是一手的汗,他低应一声:“好。”
☆☆☆☆☆☆那日沈府生辰宴,苏明音陈延青把那条被赵嫣然踢到腿弯的薄被盖过她小腹,才疑道:“王子腾很厉害么?”
他对这些后宅官场之事一窍不通,这些八卦也是几个亲兵说的,他觉着赵嫣然会喜欢听,才记下的。
他没见过王子腾,听赵嫣然这般敬畏地提他,不由有此一问。
赵嫣然哼叽道:“官大着呢,听人说是迟早要封相的。”
陈延青握住她的手,极认真道:“若在京里过不下去了,我就带你回边城,那里没有人比我大。”
赵嫣然疑道:“你不就是个将军么?”
陈延青呆了呆,迟疑道:“许是边城那里的官职都不高?延玉说我便是横着走都行。”
赵嫣然狐疑道:“真的?”
陈延青点头。
赵嫣然听得云山雾罩,索性不想了,把脑袋往陈延青的颈间一埋,道:“瑜林探春都在这儿,我能上哪”
陈延青抿唇,闷闷地不出声了。
赵嫣然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动了动鼻子,道:“你喝的什么酒?闻着怪教人犯恶心的”
陈延青一愣,套起条长裤就要下床,赵嫣然半支起身拽住他,“大晚上的,你上哪去?”
陈延青又披了件亵衣,道:“你先睡,我去沐浴。”
赵嫣然忙把人扯回来,哼道:“又犯傻了,我又不是闻不得”
话没说完,她脸色一白,推开陈延青,扑在床边呕吐起来。
陈延青见状,连忙轻手轻脚地替她拍背。
待赵嫣然好些了,他又下床倒了杯茶给她漱口。
“我去请大夫,你一会儿叫人把衣服换好,帘子放下来。”
赵嫣然缓过劲来,见陈延青衣裳都穿齐整了,不由道:“你这会子到哪请大夫?”
陈延青见她脸色还是恹恹的,心下担忧,道:“你别管,我快去快回便是。”
他说着一把推开了房门,高大的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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