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何事,只为你而来!”
安泰来举手指着杨依依,态度温和得如朝阳,给人许多希望。
“为我?”
杨依依惊悸地瞧他,满眼都是迷茫,惶惑。
腮边飘过一片晦暗的云朵。
“噢!
当然!
请不要慌张,莫要误会!”
他纠正着自己的言词失误,诚实得如一个乖巧的孩子。
“没!
没有呀!
请吩咐!”
杨依依丢掉了所有的不愉快,微笑着说。
她心里知道,明白,也能理解他。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说好话的人不代表会说话;会说话的人也不代表能说好话。
当真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美的玉也会有微不足道的瑕疵。
“咳咳!”
安泰来故意干咳了两声,打乱了所有的不安与尴尬。
继而和蔼可亲地说:“我家院子想重新美化一下,我想交给你来做,不知道姑娘愿意接受否?”
顿了顿,他正面瞧着杨依依,希望能获得她满意的答复。
杨依依微眉紧蹙思忖着,片刻后,她舒了口气,怔了怔目睹着安泰来,反问着说:“安董怎么会选择我呢?”
“因为我相信你,一定做得更好,前途不可限量!”
安泰来语重心长地说,两眼充满了赞许与鼓励。
“就凭您这番话,我杨依依能不答应吗?”
杨依依兴奋之中情绪激动,暴涨。
“好!
干脆利落!
开个价码吧!”
安泰来说完,招手让身后的职员将图纸拿给杨依依。
杨依依审视着图纸,凝思着一言不发,脸色惊异得如一朵开久了的野花。
安泰来瞧着她如此凝重的神色,忧郁之中藏匿着特有的美丽。
于是豪气干云地说:“就这个价码吧!
一巴掌!”
他举起了左手,给杨依依瞧。
“一巴掌?”
她惊悚着浑身抖动,到底是多少?五千,还是五万?
“怎么啦?不值可信吗?瞧你狐疑满肚的,开门见山地告诉你吧,给你五十万人民币,总该心满意足了吧?”
安泰来招手让职员拿来合同,让杨依依签名盖印。
“这……”
杨依依举着合同,抖动地说,两眼发愣似的瞅着那端正的五十万人民币字迹。
“怎么?闲少了吗?之后会给你一些补偿的!”
安泰来微笑着,乐滋滋瞅着她。
“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
杨依依恳切地说,举笔签名盖印。
“哈哈……”
一阵狂笑,安泰来简直匪夷所思似的瞧着杨依依。
他颇感纳闷,别人只有闲钱少的,哪有像她如此这般闲多的呢?
世间万物包罗万象,无奇不有,或许他已经是老眼光看新事物了,目光短浅。
“怎么啦?安董!”
杨依依反问着惊悚万分的安泰来。
“没怎么!
姑娘倒是首屈一指的难得人才,市场需要你,好好干吧,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飞黄腾达!”
安泰来说完挥挥手,带着人走了,离开了杨依依作画的公园。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万里泻入胸怀间……”
杨依依陡然心血来潮,朗诵起唐代诗人李白的《将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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