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玉手上已有55两银子积蓄。
在大景朝,无数庄稼人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耕耘不息。
一年到头只能攒上2两银子。
而她,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光。
这55两银子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谓称之为一笔巨款。
并且在秋去冬来之际。
黄鳝和泥鳅尚未进入冬眠的日子里,每天都能有近2两银子的持续收益进账。
陶湘玉的心头开始盘旋着一个念头,那便是将国富提前接回家中。
在周遭村落之中,她们陶家已然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她想要接回国富的内心也胸有成竹,充满了自信与底气。
只是古代不比现代。
现代夫妻双方决定离婚时,可以凭借自身的财务经济状况,来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大多数情况下,法院也会深思熟虑,考虑到性别在思考方式和性格上的差异。
通常会优先将孩子判给母亲一方。
然而,在历史的长河中。
每一个封建王朝,对于认祖归宗的观念都根深蒂固。
这种沿袭了几千年的思想,使得古代女性被理所当然地视为男性的附属品。
从法律和礼仪的根源上,男性自诞生之日起,便被赋予了无尽的特权。
陶湘玉作为这个时代,最无地位的下堂妇。
即便她再有钱,想要从前任夫君手中夺回儿子,依旧难于上青天。
在古代,儿子便是男人的根,很多贫苦人家情愿饿死也不肯卖儿子。
更何况,鲁家的条件在向阳村算不得差,而鲁国富又是鲁家二房的独子。
近日。
陶湘玉在与一位送水产的妇人闲聊之际,不经意间听闻到了一则邻村轶事。
向阳村的鲁老婆子,正四处奔波为她的儿子鲁二虎物色一门亲事,以期续弦之喜。
对陶湘玉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将来鲁二虎若再添新子,她只要肯出上一笔钱,要回国富的可能性定会大幅提高。
只是。
抛开鲁二虎的婚事尚未定局暂且先不谈,以及他再婚头胎得男的机率暂且先不论。
纵使明日便是喜庆迎亲之时,从洞房花烛夜到新生骨肉受孕,至少也需跨过三季的轮回。
陶湘玉曾向国富许下诺言,半年之内必带他离开鲁家。
陶湘玉不愿成为食言而肥的人,更不愿看到孩童那纯真的梦想破灭。
思及此,她的心头不禁涌上一阵难言的苦涩。
“阿娘,您快些出来,六弟已经来啦。”
五丫急匆匆地跑到陶湘玉的房门前,轻轻敲响了门扉,用充满期待的声音呼唤着。
“好,阿娘这就来。”
陶湘玉从深沉的思索中被唤醒,重新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说曹操,曹操到。
她正想着国富呢,国富就自己来了。
陶湘玉目睹几个女儿,紧密地环绕着幼弟。
她们如同林间雀跃的小鸟,欢快地将桃子和李子一颗颗递到他手中。
那有爱一幕,让她不禁微笑道:“小国富,这是姐姐们的一片心意,你可得多吃点。”
“阿娘,阿爹和阿奶...让我送黄鳝过来...”
国富见到陶湘玉,面红耳赤的支吾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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