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而笑。
钱源解释:“归国的医学生太少了,外科上更少。
我们需要更年轻的学生。”
沈奚点点头,大概了解了。
“这船是到上海,请问你们的目的地是?”
沈奚又去看傅侗文:“北京。”
“哦,是北京,”
钱源蹙眉,遗憾地问,“沈小姐家在北京?”
沈奚犹豫。
“她是我太太。”
傅侗文替她答。
“这样。”
钱源更是遗憾了。
原本他会遗憾,可能这位难得归国的留学生,会要去协和,现在看来,她应该只是读书消遣。
看这私人甲板就能猜到,这位傅先生家大业大,并不需要妻子抛头露面去工作。
不过两人还是对沈奚很是欣赏,又聊了许久,听谭庆项说到翻译医书,马上拿出来了珍藏本,送给他们两人:“并不是早年的孤本,是手抄本。
权当留念。”
是仁济早年翻译出版的《中文医学词典》、《西医略论》和《妇婴新说》。
谭庆项在两人在时还没表露,等人告辞了,马上拿起那本词典:“这可是咸丰年间的书,名副其实的明月共潮生(5)傅侗文将舌尖从她舌上退回来,用嘴唇去亲她的嘴,手还是埋在层层裙褶里。
“还可以吗?”
他问。
话语含糊,指向是这亲吻的感受。
沈奚支吾着:“我……嗯,挺好的。”
还要交换感想吗?这是哪国的规矩……“我感觉,是可以的。”
他笑。
沈奚将脸压在他肩头上,支吾了声,心跳着,不晓得如何再去应对。
傅侗文将揉在她腰上的裙摆放下去,就势弯了腰,去捡西装。
沈奚才见自己左腿上的长袜已经落到了膝盖上头,错愕了一霎,脸又透红了,嗫嚅着说:“你别回头。”
傅侗文将西装拎在手上,不去看书架,随心抽了两本出来,准备拿出去装装样子。
沈奚双手摸到裙下头,将长袜提到了大腿根上……她想说好了,开不得口,索性也拿了一本书,急匆匆绕过书架,先走向大门。
傅侗文听到脚步声远了,把两本书搁在书架上,先理了衣衫领带,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握着西装和书,踱步出去。
回到甲板上,也不晓得从何处起头,谭庆项竟然拿着那本翻译医书,在和吃下午茶点心的沈奚说笑。
更让人奇怪的是,说得内容是他昔日的艳名在外。
“香烟那种小事,算不得什么,”
谭庆项说得绘声绘色,“韩家潭不去说,就说百顺胡同里,他即兴送人的那句‘多少琵琶夜上楼,香薰鸳被白团扇’,到现在了,人家姑娘的墙上还挂着呢。
他却没再去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