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一样,赖上他们萧家,非把陆寄眉塞给他做妻子。
大门二门都关了,萧砚泽去书房待了一会,招呼人把婳儿叫来,云雨一番搂着睡了。
老太太身体不好,寄眉干着急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偶尔去看看陪老太太说几句话,连最简单的端茶倒水都做不到。
婆婆周氏拐弯抹角的暗示她别添乱,叫她不要乱动,又说春天得病的人多,她身子弱,最好哪都别去在屋里养身子。
砚泽是长房长孙,庶弟和堂兄弟们尚未娶妻,寄眉连个说话的妯娌都没有。
有几个婶婶倒是跟寄眉年纪相仿,但一般在舒茗舒蓉两个小姑子那里做客,并不过来。
舒茗是砚泽的嫡亲妹妹,今年只有八岁,正在缠脚哪都去不了,舒蓉是砚泽二叔家的长女,今年十三岁,正忙着学女红为以后嫁人做准备。
寄眉不管是缠脚还是女红都不通,也不怪其他人不和她来往。
只有砚泽八叔萧赋源的妻子梁氏,常常过来跟寄眉聊天。
八叔虽然也是庶出,但出生的太晚,又不会读书,家里的生意都被哥哥们接管的差不多了,娶了妻子后,干脆撒手玩乐,整日不着家。
他的妻子梁氏被撇在家里守空房,跟其他幸福的妯娌们谈不到一块去,正好寄眉嫁了进来,在她看来,两人同病相怜,都嫁了个混账男人要守活寡,就常过来跟侄媳妇寄眉谈天。
寄眉性子温柔,聆听八婶抱怨她家那口子,每次梁氏抱怨完都能长舒一口气。
这天,梁氏瞧寄眉这身衣衫寒酸,正好她那有匹剩下的缎子,等走的时候,让金翠陪她回去取。
寄眉起初不想要,但架不住梁氏热情的硬要给,只能收下,便派金翠跟她回去拿。
金翠抱着缎子回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宅子里少有人走动,她喜滋滋的搂着缎子路过葡萄架,听那里面有女人说话。
那嗓子尖尖的,一下子就听出是婳儿跟春柔这俩通房丫头。
金翠横竖看不上这俩蹄子,举止穿戴跟别的丫鬟明显不一样,按她的说法,就是透着一股骚劲儿。
金翠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这俩人说些什么。
&ldo;嘁,爷能怎么想,就这么晾晒着她呗,熬灯油似的,熬不死她也熬干她了。
这也不能怪咱们爷,谁让陆家没银两将少奶奶好好装点装点呢。
人家都说十里红妆,她的嫁妆连半里地都没有。
&rdo;婳儿坐在长凳上,磕着瓜子闲聊。
&ldo;就是说呀。
上等人家嫁女儿,中等人家送女儿,下等人家卖女儿。
当年据说老太太进门的时候带了万贯金银,这还不算,娘家根本没要萧家的聘礼,悉数退回了。
老太太的腰杆挺的多直,这辈子没生过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但瞧瞧,哪个生了儿子的姨娘敢放个屁,就是大老爷的姨娘,生了长子,还不得在老太太跟前立规矩。
&rdo;说这话的是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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