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流氓!
&rdo;她尖叫。
那段日子就是这样,在一种宁静、和谐得不可思议的气氛中滑过去。
尽管方可寒日渐消瘦下去,苍白下去,但我们似乎谁都没意识到这代表什么,特别是天杨。
她现在每天下午一下课就往医院冲,再踩着晚自习的铃声奔回教室。
她很快乐,也很宁静。
她很努力地听课,念书;很准时地赶到方可寒那里;很温柔地在没人的地方吻我;她高高兴兴地做每一件事,就连她做不出来习题被灭绝师太挖苦的时候,她都是很抱歉地对灭绝师太微笑着,弄得师太也没了脾气。
有一次我问她:&ldo;你为什么对方可寒这么好?&rdo;她说:&ldo;因为我这人天性善良,你又不是不知道。
&rdo;‐‐好吧,你永远别想弄清楚一个女孩子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但她安宁的表情让我感动。
我甚至觉得她就算是跟我吵架的时候心里也是宁静而快乐的,当然现在我们很少吵架了。
我俩之间的氛围也因着她的安宁而安宁。
每一个星期天的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在天杨的小屋里静静地待着,各干各的事儿。
有时候她会突然间放下手里的书本,狠狠地搂住我,深呼吸一下,说:&ldo;江东,咱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吗?&rdo;在那深深的相拥里,我们脱掉彼此的衣服。
我火柴天堂(8)方可寒正在打点滴。
裸露的手臂上血管呈现出纤细的淡青色。
她依然很美,那是种什么也摧毁不了的美丽。
她就在这日益单薄、日益触目惊心的美丽里绽开她的招牌微笑,妩媚而嚣张。
&ldo;江东,怎么是你,天杨呢?&rdo;&ldo;她去补习班了。
&rdo;&ldo;对,今儿星期天,我忘了。
&rdo;然后我们就谁都没再开口。
气氛有些僵。
没有天杨在,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只好注视着她的点滴瓶。
均匀的液体精确地滴下来,再滴下来。
突然间她打破了这沉默。
&ldo;江东,你可以抱我一会儿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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